“天羽桑,是灰原桑的远方亲戚对吧?”进了电梯,毛利兰一脸善意地看着天羽凉,在看到对方沉默地点点头后讪笑着转头。果然是亲戚呢,好像都不太愿意说话的样子。
天昔倚在电梯上,低头看见工藤掐着下巴一脸沉思就知道他肯定又再想一些正经的事情,寻思着马上就从电梯出去了之前那种不安的感觉也就没告诉他,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就看工藤先是快速向远处一眺然后脸色大变回头就喊道:“园子姐姐你的内裤露出来了!”
啊咧?没给天昔反应的时间,她只听见铃木园子一声尖叫然后帽子好像被什么刮到一样接着头上一轻,淡紫色的卷发海藻一样的铺散在肩上,天昔和工藤对视一眼,彼此都是脸色苍白,完了!
对面的大楼上,在发现对方根本不是Sherry后就打算撤退的琴酒习惯性地看了一眼瞄准镜,然后瞳孔猛地缩小。对面电梯中那个面色苍白眉头紧皱的女生除了天羽凉不会再有别人。
太好了,她真的还活着,透过瞄准镜,琴酒牢牢地盯住那个反复出现在脑海的女孩。看她们的电梯停在那里,琴酒皱眉,要不要趁现在杀了她?怎么可能!他对她根本做不到第二次狠下心,之前也一直隐隐地后悔。
时隔这么久看到她居然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她瘦了那么多,脸色也那么苍白。一直以来心狠手辣活着的琴酒,第一次产生了类似自责的情绪。
电梯里面自从天羽的帽子被铃木园子慌忙打掉了以后气氛就微妙的紧张,工藤看着天羽凉惊愕的脸庞简直不能再着急了,只要一想到对面的琴酒会看到她就感觉后背一阵刺痛:“天花板!看看天花板能不能上去?”
“啊?哦哦!”被工藤这么一喊大家也从失神中清醒过来,一群女生再加上工藤费了好一番功夫才转移到天花板上,工藤凑近天羽耳边低语:“怎么办?被琴酒发现了。”
“别慌。”天昔刚刚已经把帽子又戴在头上,只是这一次没有再把头发塞进去,她安抚地拍拍工藤的手背:“可能在帽子掉下来之前琴酒已经走了,就算没有,既然他刚刚没开枪之后也不会,琴酒他,不是那么冷酷的人。”
“……”听完这句话工藤竟诡异地感觉刚刚心里那种焦急的情绪一点点消失了,毕竟天羽凉形容的琴酒还是让他很难有代入感。而且就算琴酒是她说的那样,也只会对从小一起长大的天羽那样吧。
这么想着,心里又是一股不爽的情绪渐渐升起。啊够了!我以前也不是这么小心眼的人吧!(掀桌)
“柯南~天羽桑~电梯的门打开了,我们快出去吧。”毛利兰有些虚弱地叫着陷入沉思的两人,天昔看着被撑开的出口有些佩服地看向毛利兰:“毛利小姐不愧是空手道大赛的冠军啊,好厉害。”
“还好啦,没什么。”毛利兰脸蛋微红,腼腆地对天昔笑笑。
一群人向联络桥的方向跑着,天昔和工藤两人在最后面。
“快看!联络桥就在前面了!”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大家的速度都不由加快了,正在这时天昔脚步一顿,又来了,那种感觉。
“天羽,你怎么了?”最先发现异样的是距离她最近的工藤,天昔咬咬牙:“我没事。”可是没等迈开脚步就感觉脚下一软,天昔摔在地上,脸色惨白。
“糟了!快到时间了吗?”工藤脸色一变,这时候其他人已经全部踏上了联络桥,大楼一阵晃动,从上面传来了爆炸的声音,无数大小不一的水泥钢筋从上面掉下来,意识到发生什么的工藤立即拽住表情痛苦的天羽凉往后一滚,两个人的脸颊手臂上顿时被划出了数道血痕。
“可恶!果然是把桥炸掉了吗?”工藤看着前面空荡荡的场景,不甘心地捶地。
“天羽,你怎么样了现在?”在跟对面的毛利兰报过平安后,工藤意识到两个人现在陷入了更加糟糕的局面。下面的火势蔓延十分迅速,看样子不出几分钟就会烧到这里,前面的联络桥被炸掉,无法到对面的楼去。
前路后路全被堵死,再加上天羽现在极不稳定的状态,说是九死一生也不为过。
“我没事……”天昔的样子还很虚弱,不过现在显然不是在说这个时候了。工藤轻轻拨开她黏在额头的碎发,眼神担忧,天昔摇摇头示意自己已经好多了,她勉强借力坐起来,环顾四周,然后深吸一口气:“我们被困在这里了吗?”
肯定的话说不出口,工藤只好沉默着点点头,他看着天羽凉愈加苍白的脸色只觉得心里涌上一阵阵心疼的情绪,我们……就要死在这里了吗?
有些事情现在不说出来可能就再也没机会了,到时候你再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这个时候,灰原的那句话又在耳边响起。
会后悔哦……
有些话不说出来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这些话就像一个魔咒一样一直在工藤脑中盘旋。
“天羽,我”终于下定决心说出来,工藤坚定地抬起头开口,下一秒却发现双脚顿时腾空,“……啊咧?”
“太好了!我找到出去的方法了!”天昔完全没意识到自己错过了什么,一脸惊喜地抱着工藤站了起来,找到了活下去的方法顿时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
“用这个,跳下去吧!”顺着天羽的手指看去,工藤也顿时眼前一亮,之前那种隐约的尴尬瞬间不见了,确实,用这个的话成功几率很高,只不过,“你的身体状况……”
“哎呀,这种时候还担心这些干嘛,相信我的感觉吧,现在感觉很稳定。”天昔很正经地回答。工藤新一也没再多说,两个人一个拿出消防水管绑在裸露在地面的钢筋,一个顺势把消防水管结结实实地绑在两个人身上。
回头看一眼近在咫尺的火苗,两人对视,眼中是无法言明的信任和情愫,然后看着漆黑无边的下面,深吸一口气,跳了下去。
……
“太好了~还以为要死掉了呢。”拍拍跳得厉害的胸口,天昔回头看一眼破碎的窗户,仍是一脸心有余悸。
“是啊,没想到你最后真的把窗户踢碎了呢。”现在安全下来,工藤也有心情调侃,不过刚刚可真是万分危险,要是最后拿一下没有踢碎的话,两个人现在应该是绑着断掉的水管在水泥地上摊成肉泥吧。
“哈哈~说的也是呢!”厚着脸皮承认到,天昔带着笑意的脸下一秒就变了颜色,紧紧拽住工藤的袖口,天昔张着嘴大喘两下,然后艰难地说道:“工藤……我好像……到时间了。”
“纳尼?!”工藤站起来向外看了看,然后毫不迟疑地撑起天羽凉大半的重量:“跟我进来。”
一阵痛苦的过程,完全体天羽凉又变成了成熟期天羽凉。
天昔擦了擦汗津津的额头,把袖口和裤腿全部挽了起来,还好是变小,不然这时候哪有衣服可以换。
“工藤,一会儿出去后我不跟你回博士那里直接回去了,毕竟我现在的样子有些说不清。”
“你放心,别人那里我会解释。”
两个人相视一笑,接着天昔就在工藤的掩护下离开了双塔摩天大楼,可是……
“大哥,天羽凉和一个小男孩从楼上跳了下来,对,他们现在应该会从大门出去。”夹杂着警笛声,尖叫声,哭泣声,伏特加的声音在电话里有些模糊不清,不过琴酒还是听到了自己关心的事情。
交代了接下来的几件事,琴酒匆匆挂了电话,他停车在距离出口不远处的一个隐蔽的地方,一双如鹰般锐利的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出口。
出来了,是一个小子和一个……小女生?
看着两个人分成相反的方向,琴酒有一瞬间迟疑,最后看了看那个把头发全部塞进帽子里的小女生,发动了汽车。
琴酒驱车将两个人的距离控制在一定的范围内,脑里面却是一直都没停止思考。之前一直派人盯着的天羽凉为什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变成了体型差异如此明显的国中女生,难道之前在电梯里是自己看错了?
这个念头刚在脑中浮起就被琴酒压下去了,他对自己的判断很自信,那种情况下他是绝对不会把她认错的,那是为什么……
眼神渐渐凝成一点,琴酒紧盯着前面女生挽起的袖口和裤腿,一个让他感到战栗的念头从心头浮起。瞳孔一缩,联想到那个女生有些踉跄的步伐,琴酒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猛地踩下油门,以飞快的速度向前面的女孩迫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