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做跟你联动的设定吗？”

看到出现在电脑屏幕上的话，莫超然反问了回去：“什么意思？”

“就是我可以设定自己的人物和你的人物有什么关系吗？”

“可以，”莫超然回答，“你想设定什么样的关系？”

屏幕对面没有马上回答，似乎是在思考。

“比方说你的人物使用的是消除记忆的能力，那我的人物就使用创造记忆的能力，然后咱们可以设定两个人物有一点联系，做一下互动，怎么样？”

莫超然想了想，觉得也没什么不妥，就回答了一个“好”。

看着时间已经过了晚上10点40，莫超然说自己第二天要早起上班，向449道了晚安，就关上电脑睡了。

第二天午休时，他没忍住好奇，在公司里用手机登录了一下企划群，瞬间涌出的几千条历史记录和以每秒六七条的速度跳出的新消息让他的手机卡了一会儿，勉强恢复正常之后，他艰难地退出登录，然后登上了微博。

微博提示有两个新粉丝，一个是“四四九-449”，一个是“黑白羊_SBM企划中”，莫超然一一关注回去，然后看了一眼两个人的关注列表。449和黑白羊最新的关注对象都是企划里同战队的队友，其中也有好几个人和黑白羊一样在ID后面加了SBM的后缀，莫超然学着449和黑白羊关注了其他队友，然后下线，回去继续工作。

晚上回到家，和家人一起吃完饭，莫超然打开电脑，像前两个晚上一样默默地看大家在讨论组里聊天。和449聊过几次之后，他现在看到449的名字都感觉亲切了起来，然而她的头像现在是灰的，449并不在线。

经过两天的围观，莫超然对队里的其他人也都有了一点初步的印象。黑白羊待人热情，似乎跟谁都能说上话，虽然经常被449吐槽傻，但也从来没生过气；她的朋友乌贼也很活泼，知道很多事，除了太过热衷于八卦以外也似乎是个好人；被大家称为“santos大大”或者“santos太太”，被黑白羊称为“san姐”的santos上线时间一般都很晚，据说是在外国读研究生，不过人倒意外地很亲切和善，有时也很逗；另一个叫wagar的孩子被大家称为“低龄触”，莫超然看过一次她的画，确实非常漂亮，然而平时说话时多少透着些稚气，据她自己说才只有14岁，还在读初二；有一个叫小豆冰的人平时不怎么说话，但每当santos和wagar说话时，她就一定会出现，看她说话的语气似乎和这两个人都很熟，然而看wagar回话的样子又似乎跟她并不算熟悉，这一点让莫超然感觉十分困惑；叫A.I.的人话也很少，而且每次说话都很简短，似乎并没有打算跟大家深入交流，给人一种难以接近的感觉；另一个叫六棵松的人据说是santos的亲友，不过从莫超然进群以来就没见过那个人上线；还有一个孩子叫夜光杯，据说刚高考完，平时看起来很活泼可爱，不过群里讨论腐向话题时她一般都不说话，似乎对这类话题并不感兴趣。

莫超然自己也极少在讨论组里说话，一方面因为一个大老爷们混在一群妹子中间讨论男人总感觉很不好意思，另一方面他对讨论组里的人也都不太熟，449在的时候还能偶尔说上一两句，今晚449不在线，面对一群陌生人热火朝天的闲聊，莫超然不知道该从哪里加入她们的对话。

围观大家聊天的间隙，莫超然登上微博，发现乌贼和A.I.都回了粉，将近9点时santos上了线，没过多久也粉了过来，这让莫超然感觉有些意外。

“人设期截止到28号是吧？”讨论组里santos问，“还有10天，差不多该开始做人设了。大家都想过自己的人设吗？我觉得咱们是一个队伍，最好互相都有一点关联，谁想到什么就在讨论组里说说，有什么问题也可以一起讨论一下。”

“大大说得对，大家可以讨论一下。”小豆冰说。

“我！”黑白羊发了一个举手的表情，“已经想好了人设的我就微笑地看着你们。”

“开始画了吗？”乌贼问。

“打了个草稿。之前截了个小图给就酱看过，我去找找。”黑白羊说完，过了一会儿，发上来了一张图，是一张背/后/位的人体草图，而且可以清楚地看出是两个男性。

“草草草拖错了！”黑白羊立刻发了一列表情，“快刷过去！”

“人体不错啊2333已右键。”santos说。

“已右键。”乌贼说。

“已右键。”wagar说。

“已右键。”小豆冰说。

在场的A.I.和夜光杯没说话。

莫超然也没说话。他默默地按下鼠标右键，选择了“图片另存为”。

刷了满屏的金馆长表情之后，黑白羊又发上来了一张图，这次是一张线稿，画的是一个高个子美男，手里还握着一根冰锥。

“帅不！”黑白羊说，“上色以后是金发蓝眼，标准的德国基/佬。”

“右手的柱/状/物体瞩目。”乌贼说。

“基/佬手里的的柱/状/物体。”santos说。

“噫，污。”wagar说。

“2333”小豆冰说。

“你们都看哪儿呢！”黑白羊发了一连串的感叹号，“那个是冰锥！说好的冰法！”

“挺帅的2333，”乌贼说，“不过港真，咱们这个企划背景设定是在中国。”

黑白羊发了一长串句号。

“没事，就设定成来到中国的外国人吧，”她接着说，“自己起个中文名，叫杨诺因好了。”

“杨诺因这个名字不够接地气啊，”santos说，“叫杨桂梓怎么样？还暗含着一层对故乡的怀恋之情。”

“这名好2333”小豆冰跟进，“队长赐名。”

“咱们还没选队长吧？”wagar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