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晓云不明白地道:“什么一样?”
杨孤鸿道:“就是去找别的男人,你会不会,啊?”
施晓云道:“我不知道,但你是我的仇人,我是不会像她们一样跟你好的,我不要作你的妻子,因为我姓施,这一点我是清楚的,我并不像他们认为的什么都不懂。”
杨孤鸿道:“假如你永远都报不了仇,你是否永远都待在我的身边伺机报仇?”
“除非我哥复活,否则我都不会离开,但我哥是不会复活的。”
杨孤鸿一笑,道:“我觉得你不单单是为了报仇,小哑巴,走,我们到大地盟去。”
施晓云道:“你去要水仙,我跟去干什么?”
“你什么也不用干,在旁边看!”
两人进入大地盟,杨孤鸿直接前往秋韵的闺房,却没在房里找到秋韵和水仙。他提了个仆人问了,仆人说大概是在少爷那里了,杨孤鸿便携著施晓云直奔洛天的别院。
这是个很大的院落,在这院落里的空旷地里,竟然还有著一个不算小的练武场,场里的武器架上摆放著各式各样的武器,杨孤鸿对这些武器有许多叫不出名堂来,他觉得那些东西是多馀的了。
这别院有个很威风的名堂,叫做天之武,彷佛要提醒大家,在这里住的主人是天上下凡的武斗之神,也就是说洛天是天下第一的打架天才,这令环山村出来的打架天才大是不爽了。
他到天之武门前举头看见上面的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就又折回头大跑出去,留下施晓云不明所以地站在当场,刚巧秋凤梧夫妇从洛天的房里出来,看见了她。
洛嘉脸色一变,紧跑出来,到她面前,道∶“小姑娘,奶叫什麽名字?”
施晓云看著这个美艳的妇人,道∶“阿姨,人家叫施晓云。”
洛嘉道∶“奶姓施?叶缘纯是不是奶娘?”
施晓云不敢相信地盯著洛嘉,点头道∶“是的,我娘她叫叶缘纯。阿姨,奶怎麽知道的?我从来没见过奶耶!”
洛嘉笑道∶“我和奶娘是旧识,我十二岁的时候就认识奶娘了,那时奶娘可是个大美人哩!奶长得和奶娘很像,奶几岁了?”
施晓云道∶“十七哩!”
洛嘉道∶“我刚认识奶娘的时候,奶娘比奶还大两岁了,奶比我的秋韵大两岁。晓云,奶自己一个人来吗?”
施晓云道∶“我跟我的仇人来的,他出去了。”
秋凤梧夫妇一愣∶这女孩怎麽跟随仇人?
正在这对夫妇奇怪之时,更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杨孤鸿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一把梯子,一手提著梯子,一手拿著一小袋东西,跑到门前,大喊道∶“让开,让开,我要开工了。”
三人让到一旁,他就把梯子往门上一搭,然後从那袋子里拿出两样东西∶很大的毛笔和大瓶墨汁。
他爬上梯子,在三人的惊愕中,他在梯子上,打开瓶盖,把毛笔墨瓶里,然後拿出来,举起墨淋淋的毛笔就在“天之武”三个大字上胡乱涂抹一通,直把这三个字涂得不见了形,在那里就是一片墨黑,他才嘿嘿地傻笑个不停,拿著笔在梯子上沉思道∶“应该再写些什麽字呢?”
施晓云道∶“你在做什麽?”
秋凤梧不停地摇头,洛嘉更是眼睛瞪得老大。
杨孤鸿道∶“小哑巴,奶说我写什麽字好?”
“不知道。”
“嗯,好,就写不知道是谁干的。”
杨孤鸿受到了施晓云的启发,大是发挥的如神之笔,很是有模有样地在黑汁之上的空白处涂写著“不知道是谁干的”这还不够,末了还加了两个特大的象声字“哈哈”嘿,哈哈,他看著自己的杰才大笑起来了,呀哟──笑声中断,“砰”一声,杨孤鸿的庞大身躯从高处摔了下来,接著又被相跟著倒下来的梯子压住,那瓶墨汁正好全倒在他的脸上,黑塌了他的脸。
“杨孤鸿,你这混蛋是不是疯了?”
洛天朝著地上睁不开眼睛的天才大吼。
施晓云扑到杨孤鸿身旁,道∶“你摔痛没?”
杨孤鸿的衣袖在双眼间擦了擦,微睁双眼,看见怒火冲天的洛天以及众人,竟道∶“哪里有水?”
水仙道∶“里面就有。”
杨孤鸿急忙爬起来冲入里面,他全身都是墨汁,谁都得赶紧让路给他,他跑到里面好一会才出来,脸上的墨汁已经不见了,头发湿而凌乱,衣服上的墨汁依旧,他还未走到门前,就大喊道∶“刚才是谁踢我?”
洛天怒道∶“只踢你一脚已经算便宜你了,你这疯子,跑来我这里乱搞。”
“眼睛怎麽有点痛痛的?”
杨孤鸿又揉了揉被墨汁淋过的双眼,走到洛天面前,理直气壮地道∶“我怎麽乱搞了?”
洛天一把抓住他的肩膀,拉他出门前,举手指著门上,火道∶“你敢不承认?”
杨孤鸿一看见那里就傻笑,道∶“嗨,我说,上面明明写著不知道是谁干的哈哈,哈哈,哈哈!你怎麽可以诬陷我?”
众人看著这个肮脏的男人,想不到从他的口中说出比墨汁还要糊涂肮脏之言。
秋凤梧心想∶这就是要抢他女儿的男人?哪怕他再帅,也是不能让秋韵跟他的了。
洛嘉心里感叹∶这男人表面和那个人长得很像,内里却是天差地别,当初把他和那个人联想到一起,实在是我的耻辱。
腾珍六女也在这里,她们对於杨孤鸿能够做出这种事并不觉得奇怪,秋韵和水仙也表现得很平淡,洛火也没有什麽大的反应,只有洛天以及大地盟其他四师兄弟被这事搞得头又大心里又怒。
洛天看著那九个写得乱七八糟的字,眉头大皱,想他原来龙飞凤舞的三个漆金大字被涂得黑漆漆的一片,而换来这九个不像字的黑糊糊的组合,叫他以後怎麽敢把武林人士往这里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