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烈闻言,轻轻点了点头道:“你能这么想,也著实是不易,不过,昨晚的事你可否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薛宝釵听了这话,心中不由得瞬间陡然一紧。
沉默了数息,她將母亲教的说辞搬了出来。
“皇上明鑑,昨儿个奴婢被人从钟粹宫调到了永和宫伺候,皇上赐宴的时候本是让我等退下的,但夏公公应该是考虑到后面皇上您可能还会有別的吩咐,所以並没有让我们走远,后来,后来皇上似乎是让奴婢的母亲出来拿酒,前面两壶酒是母亲自个儿拿进去的,后来她又出来取酒,母亲见我在,於是就让我將酒拿了进去,再后面的事,皇上您应该都知道了。奴婢所言句句属实,还望皇上明鑑!”
冯烈听罢这番话,眼神不由得暗暗一凝。
照她这么说,这问题似乎还是出在这酒上。
不过,这酒到底是不是薛家的那位主母动的手脚,就值得商榷了。
毕竟,自己之前在这宫里也中过毒。
会不会有別有用心的人抓住了这个机会,其目的就是想让自己临幸王子腾之妻,从而激化矛盾,导致君臣反目。
如果是那样的话,事情就比自己想像的还要严重许多了。
但那样一来,这件事的背后似乎就藏著一双眼睛了。
而这双眼睛,一直在暗处盯著自己。
想到这里,冯烈不由得感到后背有些发凉。
但不管是哪一种可能,眼下最要紧的是查出所有的知情人,然后让他们全部缄口。
至於幕后那些查不到的,也只能慢慢再去追查了。
宫里的那些宫女太监,自己已经吩咐夏守忠去处理了。
相信以他的性格,全部让他们永远开不了口的可能性比较大。
毕竟,朕已经明言,只要宫里传出消息就拿他是问。
如此一来,他应该不敢徇私。
那么,接下来的问题便比较简单了,那就是如何处置薛家的这对母女。
若是为永绝后患,杀了是最好的办法。
也不管是不是薛家人动的手脚,如此倒也乾净。
但现在的问题是,这位薛家主母毕竟是王子腾的亲妹妹,而她的女儿是王子腾的外甥女。
想要將她们直接杀了,总要有充分的理由。
如若不然,不仅王子腾那边会不满,这事要是在朝野传开也不好听。
既然不能杀,那便只能封她们的口了。
薛宝釵已经被自己临幸了,让她继续留在宫里也就是了。
相信以她的性格,是不会到处乱说的。
这姑娘虽然年轻,但还是有些心机的。
可是她母亲该怎么办?自己总不能將她也留在宫里吧?
虽说那妇人也颇有几分姿色,但一直这么留在宫里总得有合適的理由。
当然,李氏该后续该怎么办也是个让人头疼的问题。
想著这些,冯烈有些心烦意乱的朝薛宝釵摆了摆手道:“你先下去吧,让你母亲过来见朕。”
薛宝釵闻言,再度恭恭敬敬的行礼道:“是,皇上,奴婢告退。”
话音落下,这位金陵薛家的千金默默的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