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国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著电视里播放的老电影，心中却一片纷乱。

很快，林淑芬换了一身丝质的睡裙，款款走了过来，身上散发著沐浴后的清香。

她挨著李建国坐下，很自然地將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建国，这次……辛苦你了。”

电影里，男女主角正在深情拥吻。

客厅的灯光昏暗，气氛变得曖昧起来。

林淑芬的手，轻轻地覆上了他的手背，眼波流转，情意绵绵。

她仰起脸，嘴唇微微嘟起，显然是在期待著什么。

李建国的心臟猛地一缩。

他能感受到这具身体本能的悸动，但他灵魂深处的理智还是战胜了欲望。

绝对不行！

“我…”

他猛地站起身，动作有些突兀。

林淑芬被他嚇了一跳，眼中的柔情瞬间凝固，化为一丝不解。

“怎么了？”

“我……我有点累。”

李建国转过身，不敢看她，“港城那边耗费了太多精力，我…我想先去书房待一会儿，整理一下思路。”

林淑芬眼中的光芒，一点点黯淡下去。

她默默地收回了手，垂下眼帘。

“好。”

她只说了一个字，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那你，也別太晚了，注意身体。”

说完，她便起身，默默地走上了二楼的臥室。

李建国站在原地，拳头紧紧攥著。

他何尝不想拥抱眼前这个温柔善良的女人？

但他不能。

他的灵魂在尖叫，在抗拒。

他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另一个时空里，那个已经白髮苍苍的母亲。

两张面孔重叠在一起，让他痛苦不堪。

“对不起…”

李建国对著空无一人的楼梯，小声吐出这几个字。

第二天，清晨。

当第一缕阳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照进书房时，李建国缓缓睁开了双眼。

他在书房里坐了一夜。

桌上的菸灰缸里，已经堆满了菸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