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吴悔知道，每一个可以登上这个位置的人，一定都是踩着竞争者的尸体一步步爬上去的。

“有个异端……不，两个，很强，我打不过。”吴悔低声说道。

他基本只有靠偷袭才有可能偷死一个，就是如此第二个也怎么不好处理，影子天赋正面作战能力远不如偷袭。更别提现在自己被渔晚晚打伤了本源影子，已经做不到悄无声息地靠近两人了。

吴悔的表达能力跟他的刺杀能力是成反比的，所以这么多年来他都是习惯一个人做任务。

大教主没有说话，而是静静地看着吴悔，等着他后面的动作。

如果只是一次失败的话，并不值得他大老远从东大陆跑回来。

吴悔将随身携带的留影石递给了大教主。

留影石的主要作用就是可以将使用者一段时间内的所见所闻记录下来。因为当时黑鸦已经将整个林城对西大陆传输的网络都封死了，就算跑出了林城，只要是在网络的世界里也不算安全，黑鸦在网络方面有着近乎绝对的统治力，所以只能采用这种最原始的信息传输手段。

留影石内完完整整地记录了白若离的变化，以及渔晚晚解开自己第二人格后的恐怖战力。

大教主默默看完后，眼底闪过晦涩不明的光。

时代裹挟着每一个势力都在做出改变，而在这个特殊的时间节点里，出现不曾被《启示录》揭示的变数究竟是好是坏呢？

《启示录》近乎揭示了所有高等级天赋者的诞生，但是这其中却不包括白若离。

她下意识地看了身旁的默不作声的白发少女，“你怎么看？”

白发少女这才像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来，她刚刚看得有些入迷了。

她随即扬起了一抹灿烂的笑容，“黑发的可以抓起来让我研究研究。至于天赋是时间系的那个，头发跟我一样是白色的诶……”

少女思索了片刻，嘴角翘起的弧度更高了，“杀掉吧，我不喜欢她。”

少女戴着面纱，穿着白色的礼服，阳光透过教堂的百叶天窗落在她的身上，衬托得她宛如天使降临人间。

很难想象，这样一个看起来如此圣洁的少女，会把杀人这种事情说得这么随意。

“哦，为什么？”

教主沉声问道，一向对什么事情都不怎么感兴趣的圣女，竟然会露出这么生动的表情，实属难得一见。

“我喜欢……哦，不对，是神告诉我要这么做的。”少女单指抵唇歪了歪脑袋，样子很可爱。

“……”

吴悔沉默了，连他这么一个不怎么社交的人得听得出来，圣女完全是撒谎不打草稿。

“哦，是吗？”

大教主也跟着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眼前的圣女是百年来唯一一个引发神迹的人，同时也是下一任主教的接班人，她现在确实是离神最近的人。

神的宠儿确实是可以听到神的福音的。

退一步来说，比起事情的真相，显然圣女的感受会来得更加的重要。

“她们应该还没加入教会或者低川吧？”她转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