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被白若离需要，我很开心。”

“我也……一直都是心甘情愿这样的。”

“若离可以尽情地使用我，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有任何怨言的。”渔晚晚顿了顿，“只是希望，若离有时候……哪怕一会会也好，可以再多看看我吗？一眼也好。”

细小的绒毛触动着白若离的脸颊，少女满怀着期待的眼神近在咫尺，正一眨不眨地紧盯着她。

白若离只感觉自己的心口被烫出了好大一块空洞，少女的热忱让她开始变得慌张却无所适从起来，她一直都觉得，直抒胸臆其实是一种很别扭的行为。

对于龙国人的传统理念来说，含蓄而隐晦才是永远的主旋律，而感情恰好是其中一个最复杂的命题。

但是她知道，自己不能再这样别扭下去了。三年的时间说长也长，说短也短，她们之间的缘分，本就不应该有那么多的别扭。

白若离的脑海里浮现出了很多的想法，系统，世界的终点，自己，过去与未来，以及……渔晚晚。

她认认真真地看着渔晚晚同样认真的小脸。

是啊，这个世界到底有什么东西是放不下的，又有哪条路是这么难走，值得让她们把所有的未来和青春都给错过呢？

“晚晚……”白若离顿了顿，“你是我在这个世界唯一的亲人了。”

"我一直一直，都在好好地看着你。"

“是吗？”渔晚晚眉目如画，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却是如此的耀眼。

相比之下，白若离因为说出心里话之后的别扭反而到达了顶峰，说完之后她就感觉到了自己心底疯狂涌现出来的羞涩感，慌慌忙忙地撇开了渔晚晚过于灼热的视线。

是嘛……她们龙国人的传统，本来就是隐晦的情感，说实话什么的，还是太尴尬了。

即便白若离没有去看渔晚晚，可是她们的身子还贴在一起，渔晚晚微微加大了力度两个人就贴得更紧了。

白若离惊讶地发现，瘦瘦小小的一只小白毛现在竟然会有这么大的力气，因为考虑到渔晚晚的身体素质和精神问题，她现在也不是很敢去推开渔晚晚。

于是沉默又一次在两人之间产生，而两个人似乎也都习惯了沉默的相处模式。

渔晚晚本身就是沉默着的，而白若离也一样喜欢安静，只是过去的愿景让她不得不戴上一副讨人喜欢的面具。

可在渔晚晚的面前，她可以褪下这副戴了半辈子也令她厌恶了半辈子的面具，以最真实的姿态去面对她，因为白若离知道，渔晚晚喜欢的就是最真实的她，或者说她喜欢任何样子的自己。

“若离这个样子……好可爱呀。”

渔晚晚蔚蓝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那是一种类似于绵密般的病态，不太像是正常人有的眼神。

白若离的视线所及只在渔晚晚的背后，恰好错过了这丝异样的情绪，以至于多年以后她开始回忆渔晚晚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有如此强烈占有欲的时候根本无从想起。

“……！！！”

这个拥抱的过程一直持续了几分钟，渔晚晚这才恋恋不舍地松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