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血,从苏迟的手掌心里滴落到了地上,在空荡荡的教室里发出了“嘀嗒滴答”的声音。
一直低垂着脑袋的苏迟猛地抬起了自己的脑袋,脸上带着没有人见过的阴鸷。
“呵呵呵……好,很好,若离……你果然是我最好的朋友。”她死死地盯着窗户,向着白若离离开的方向不断喃喃自语。
“唯一的……机会,吗?”她忽然低笑了出来。
如果白若离真的可以做到的话,说不定真的可以看到这个世界的诸多阴暗,有些东西只有高度到了才能看得清楚。
到了那个时候,或许自己现在做的所有事情也都会浮出水面。
可她也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白若离就这样脱离她的控制。
一个疯狂的想法突然出现在了她的心底。
“如果你真的想要飞向光明的话……”
翅膀由我来折断,所有的光亮也由我来熄灭。
你迟早会是我的,白若离。
………………
时间就这样一点点地过去了,到了高三,班主任也没有强制要求之前一一配对教导的服务,白若离也就更没有理由跟苏迟一起回去了。
拜托,高三了诶,大家都很忙的好不好。
也正是因为这样,白若离将全身心都投入到学习当中,留给苏迟的时间就更少。
苏迟的情绪也就这样一天天地变得阴暗了起来,这也愈发地让她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白若离发现,自己的生活开始出现一些细小的、却绝不容忽视的“意外”。
先是她锁在课桌抽屉里写满了重要笔记的笔记本不翼而飞。几天后却又莫名其妙地出现在失物招领处,只是内页有几处麻烦的笔记被墨水污损,像是无意,又像是精准的破坏。
接着,她在宿舍睡觉的时候,或是舍友或是不知道哪里来的人,总会莫名其妙地开始大声讨论,不断制造噪音,吵得她睡不着觉。
最后上次涵诗语的事情,隔了快半年了,她的家长突然闹到学校,说自己因为公开了涵诗语小群的事情导致涵诗语在学校被人孤立,患上了抑郁症。
虽然这件事情由学校出面解决了,可是每隔上一段时间,类似的这些事情又会换种方式缠上她。
这些事单独看来,都像是高三压力下的寻常倒霉,但白若离敏锐地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它们太过密集,太过精准,每次都打在她最需要专注和安静的节点上。她隐约感到一张无形的网正在收紧,却找不到源头。
苏迟耐心地扮演着知心朋友的角色,不干涉,只是偶尔提供一点适当的帮助,并不多,但确实也都是白若离需要的。
“若离,你的脸色好差。”苏迟捧着瓶装的牛奶,眼中满是担忧地递给白若离,“是不是太累了?我认识一位很好的医生,对缓解学生压力很有经验,要不要去看看?”
“……不用了,我不需要。”白若离低垂着眼睛,死死地盯着练习本上突然多出来的鬼画符。
今天她去学校调监控的时候,监控上显示是苏婉柔之前的那会跟班在放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