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控制不住自己。
真的把杨安吃了,满满使劲忍着那股饥饿感乖乖坐小床上,没敢再去尝尝。
随着杨安进入深层次的修炼。
时间一点点过去。
天色也彻底暗了下来,一轮玄月高挂在无云的夜空,清辉遍洒。
云州城没有宵禁。
虽已深夜,酒肆、赌坊却依旧热闹,红灯笼高高挂着,招揽着往来客人。
而最是喧嚣的。
当属烟花巷里教坊司,彩灯如昼,处处透着靡丽,里面女儿家的娇媚软语与男子的纵情欢笑交织在一起。
丝竹声、劝酒声不绝于耳。
一派纸醉金迷,咚咚的鼓点混着乐曲飘出墙外,在夜色里荡开层层涟漪,将这深夜的繁华推向极致。
咚咚咚。
教坊司下辖的飞花小院后门。
传来一阵敲门声。
青衣打扮的小倌打着哈欠拉开门,门外却站着个蓬头垢面的小乞丐。
头发黏成一团。
身上衣服脏得看不出原色,远远就能闻到一股酸馊恶臭,他手里紧紧攥着两张不知从哪摸来的饼子。
小倌上下打量他一眼。
顿时不耐烦地挥手:“滚滚滚!现在还没到放泔水的时辰,你来早了!”他嫌恶地皱着眉,“等两三个时辰,客人散得差不多了,泔水桶才会送过来,到时候再来!”
小乞丐努力地开口:“不…不要泔水…我…我…找福妈妈……”
“找福妈妈?”
小倌嗤笑一声,脸上满是鄙夷,“整个飞花院,多少红倌清倌想见她一面,都得排着队候着,轮得到你?你这脏乞丐也配见福妈妈?”
见他要关门。
小乞丐急忙往前凑了半步,忍着恐惧辩解:“我、我认……认识……”一害怕,他话越发说不顺畅。
“你想强闯不成。”
那小倌顿时火起,抬脚就将小乞丐踹倒在地,小乞丐拿着的两张饼子掉在地上。
“野狗一样的东西!”
小倌指着他怒喝,“赶紧滚!再敢来叨扰,俺打烂你的脑袋!”
小乞丐趴在地上捡饼子,见那一直没舍得吃的饼子沾了灰,他眼底的光一点点冷了下去。
默默将饼子揣进怀里。
一言不发地站起身。
门内的小倌还在骂骂咧咧:“怎么还想讨打?还不……”
“滚”字尚未出口。
一道锐利的白光骤然划破夜空。
再看时。
那小乞丐已不知何时站在小倌身后一丈,手里拎着一颗血淋淋的脑袋。
正是那小倌的。
他随手将脑袋扔掉。
身后失去脑袋的身体也随着脑袋的落地。
一同倒下。
小乞丐脸上没有半分表情,像是随手捏死一只虫、踩死一只蚂蚁一样,将刀刃上没有沾染半分血迹的短刀重新藏在身上。
周围没有人了。
他吐出一口浊气,顺畅且小声道:“现在已经在云州城了,使用修为不算违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