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琯,你怎么又玩游戏了?”正看着关于室内设计的Materials and Interior Design以宁听到声音扭过头问。“不是说要看新闻的么?”
“就玩一会好吧?又不能出去玩。”瞟了一眼正在播放着的商务新闻。有点闲,还好有以宁陪在身边,公司的事情根本没他插手的机会,别说他的父母不让,看到他工作的时候以宁就先跨了眉角。
“不行!”铿锵有力的拒绝。
“……”果然。房琯撇撇嘴,收起手中的电脑。过了一会,磨磨蹭蹭的蹭到以宁的身边,配她一起看书。
……
“你要去哪里?”看着以宁手里的箱包,房琯问她。如果不是他恰好,不,是他要拿水给以宁,他也不会发现冰箱上贴着的便条。
“房琯,我要去上班。”正要出门的以宁叹了口气回头答道。她没有想到他这么快就发现自己要离开。
“我还可以养得起你”急促的回答。端着咖啡的手指颤抖。
“……房琯,不是你养不养的问题,是我需要去上班……”
“……”
——“你不会再回来了对吧?”
“你又会躲着不见我是吧?”
“你又计划跟我老死不相往来对吗?!”一句句质问接口而出。
“……对不起。你好好养伤”他的伤已经基本无碍,她不能再在这里呆下去了。
“不,以宁……”清脆的粉碎声伴随着沉闷的声音……
“房琯,你怎么了?”正要关门的以宁听到声音慌忙扔下手里的包箱跑了过来。
“伤口摔疼了没有?”
“……”
“房琯你说话呀?!”怎么会这样,明明她只是想要偷偷离开的。
“我没事……”抬起的手抚上以宁的脸颊,刺眼的亮色染红了她的脸颊,玻璃碎片混杂着深棕色的污渍,也不及这一手刺眼的红。
“嗯,不错。”看着包成粽子的右手,房琯意犹未尽的发表着自己的观点。仿佛刚才的一切从未发生……
“……”
“从此你要管我的一日三餐……”伤上加伤,这下好了,连吃饭都省了。他就是故意的。
……
安拉,我的罪孽很深,我的失败很大,我的愧疚秘密而又沉重,所以我来请求你的宽恕,可是当我来祈求的时候,我又战栗,唯恐我得祈求得到了允诺。
终是没有离开,以宁不知道自己是该庆幸听到响声时自己回头看了他一眼,还是该恨自己没有果断的离开,让他逮到自己……但是 房琯,我花了整整2年的时间好不容易一点一点的把这张罗网织起来,它是那么的坚韧,可是要撕破它的时候我却那么的心痛。房琯,我不想丢掉它,我现在只有它了。对不起,我知道我很自私。我不要你受到一丁点可能性的伤害,也不要别人有一丝机会来伤害自己。
可是,怎么办?我的心似乎越来越偏向你了。
房琯不知道以宁什么时候会离开,但是他知道她迟早会离开,他的伤不可能永远不好。相同的手段他不可能在以宁身上用到两次,她也不会允许自己使用两次。可是哪怕是多一刻,他也希望她呆在自己的身边。他不会允许她一直继续躲着自己。
开春的时候,以宁终于离开了,房琯没有再留她。
这样已经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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