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事,直接喊我.......希望在下一班列车到达之前,我能找到咱们出去的方法。”
他给手錶设了个二十分钟的倒计时。
焊工十分钟前说过,半个小时后会来找他们,田清禾推测,他可能会带著新的乘客出现。
但下一班列车的乘客,是人还是鬼,就不好说了。
“你確定这样安全么?”卫兰迟疑地问道。
其他几人也是面露异色。
田清禾明白,他们作为普通人,肯定不想被单独留在外头,但他的第六感告诉自己,大厅里必然有问题。
没再多说,田清禾摇了摇头,將门推开。
一直在昏暗环境下待著,他眯了眯眼,才適应里面直射下来的白光。
这是所典型的八十年代火车站大厅。
很空,没有別的乘客。
水磨石的地砖,泛黄的墙皮,天板上掛著几根摇摇欲坠的冷白色灯管。
除此之外,就是一个热水锅炉,还有好几排木质的长椅,上面油漆都脱落了。
如焊工所说,出去的大门紧紧闭合。
那是扇朱红色的大木门,旁边的窗上嵌著几格毛玻璃,但外面太黑了,透过玻璃什么也看不见。
这里的一切都像静止了一样,带著一圈昏暗的光晕。
田清禾心中突然冒出一个古怪的念头,他真的在现实里吗?
还是在一幅老照片里头?
但如果这是副照片。
那么拍摄的对象是谁?
是自己?
还是火车站大厅?
又或是......一个田清禾看不清,摸不著的存在?
“它”。
田清禾不知道这个“它”是谁,长什么样,它有实体吗?
它在哪?
在自己面前?
还是在自己背后?
有可能,它就坐在大厅的木椅上。
视线,正隨著自己而移动。
当然,田清禾看不见它,也无法接触到它,但他的心里却突然扬起一丝阴霾。
田清禾现在確定了。
“它”在自己背后。
“它”在看著自己。
田清禾猛地扭过头!
背后空空如也。
只有几排掉了漆的木椅。
田清禾沉默了几秒。
过了一会儿,他忽然猛地转回头,大喝一声:
“找到你了!”
面前空空如也。
只有一扇朱红色的大门。
旁边的毛玻璃黑乎乎的。
上面贴著一张白色的纸。
田清禾面色铁青,一把將那张纸揭了下来,只见上面写著六个字:
唵嘛呢叭咪吽
这是佛教的六字大明咒。
田清禾知道,这可以阻止邪魔侵害,还能消除种种疴病。
唵嘛呢叭咪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