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应的是一片无声。
“喂。”
祁钧只是收好了宣纸,拿出一旁的书。
“诶,你写的字怎么和书里的不一样。”楚楚好奇地问道。
“不是认识吗?古体字。”祁钧不含情感的回着。
“没事瞎显摆什么呀。”楚楚一旁低声自语,装腔作势,浪费墨水。
祁钧下午并不需要她,楚楚正大光明的出了院子。早听侍书说外面美得很,可是之前名不正言不顺,她怕自己出了院门就被关在外面了,愣是在屋子里面憋了好几天。
东南路多山林,且湿气的都重的很,层层叠叠的叶子挡着阳光,草木茂盛,一不小心就会迷失方向,楚楚只觉得阴冷的很,是不敢在密林走动的。偏偏这片密林里面别有洞天,在往进去就是一座山谷。山谷里面似乎四季如春的模样,风和日丽,鸟语花香,有瀑布,有小溪。祁钧的院子就是建在这山谷里面。
这个山谷叫做幽声谷。
她走出院门,才看到原来这个院子也有名字:清居。
祁钧就是太阴阳怪气才来这里清养的吧,她撇撇嘴。
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她和祁钧就是天然的不对付。
清居东侧就是早上祁钧呆的药园,又宽又长,透过竹篱笆还能看到那些草药迎风摇摆的模样。
小家伙们在向她招手呢。楚楚兴冲冲的跑了过去。
侍书望着楚楚的蹦蹦哒哒的背影,轻轻一笑,回头向里面打了手势。
“公子。”黑色衣服的男子垂首问候。
“有什么消息吗,君竹?”祁钧转了转手上的玉扳指。
那个叫君竹的男子从胸口拿出一封信,“这是大人给您的家书。”
轻轻接过那封信,挑眉示意君竹继续。
“上次几波来清居刺杀的人都指向司马家,大人近日上书又参了卫州府刺史贪污一案,卫州府如今动作频频,下面也是动荡不安。”说完,停顿了一会,“大人希望公子能先回锦州,最好...能和左右都御史联系。”
他草草略过那封信,无非就是希望他和那边的人联系,好保住性命,讽刺的一笑,就将信对着亮着的烛火烧掉。
“那个对我下毒的丫鬟也是司马家的人吗?”
“那个女人嘴很硬,属下并没有查处她和别人联络的线索。司马家的刺客并不认识那个女人。”君竹低头沉声回答。
“那你就告诉他,都御史家的丫鬟对我下鸠心之毒,没查出谁想害我,我可不敢和那边联系。”转着扳指,祁钧轻笑。
“是。那..个女人要怎么处置?”君竹继续询问自己公子。
哼,当然是以彼之道,还之彼身。他向来都是恩,怨,分,明。
“既然问不出话,那就喂她鸠心毒,也算偿了她的心愿。”
“锦州的别院,你准备一下,我过几日就去。”慢慢地说完自己的吩咐。
“啊,楚楚姑娘,你...你怎么!?”屋外是侍书带着惊讶、惶恐的声音传来。
君竹身影一闪,便消失无踪。
祁钧起身,探出门,望着门外,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