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间往前,青山门上下,已是一片银装素裹。
掌门室。
黄鸝风风火火的推门而入,带著兴奋:“师兄!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站在窗口看雪的鲁靖,收回目光,转过身,无奈的道:“师妹,告诉你多少次,进来要先敲门。”
“我敲了!”黄鸝隨口说道,她记得自己確实敲门来著。
鲁靖走到书桌后,坐下后问道:“见到族长了?”
提起父亲,黄鸝兴奋退去不少,嗯了一声。
“也见到师父了?”鲁靖又问。
“嗯。”黄鸝接著嗯。
鲁靖眼现回忆,说起来,他也有好几年没回去了。
他接著问道:“可替我向二老问过好?”
“额……”师兄这一提醒,黄鸝才想起临行前师兄確实交代过这件事,她眼珠乱转道:“问了,问了。”
鲁靖还不知道她,心说:“幸亏我还让羊泉州捎回去一封信。”
黄鸝以为师兄信了,大咧咧的坐在书桌上,炫耀似的说道:“师兄啊!你一开始还不同意我回山,我可是干了一件连你也没有干成的大事!”
鲁靖默默的將自己的文房四宝离黄鸝远一点,听了她的话,那是一个字也不信:
“你?你能干什么大事?”
黄鸝隨后也把葛、彭二人的事说了,只是吧,把功劳全都揽到了自己身上,说的好像自己个是那个女中诸葛,臥龙在世一般。
鲁靖发现,她手里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把羽扇……
……
“噗嗤!”
黄鸝说到一半,屋里便传来一声憋不住的笑声。
栽香夫人从书架后转出身影,手指点著黄鸝的脑门:“你呀!要真是有这个本事,你师兄得省多少力气。”
黄鸝吐了吐舌头,有种被人抓了现行的心虚:“你都跟师兄说了?”
栽香夫人慈祥的笑著道:“没有,我也是刚来。”
迎著鲁靖疑惑的眼神,栽香夫人这才把事情说了。
只是,面对黄鸝一直衝自己使的眼色,她终究没有说出黄鸝和江澈之间的亲密。
黄鸝倒不是怕师兄反对,反正反对也无用,只是不想听师兄如父亲一样的絮叨。
鲁靖还能发现不了她的小动作,装作看不见,专心听著栽香夫人的讲述。
听到葛、彭两家的打算,他清越的声音满是寒意:“断刀门,青龙帮,是时候料理它们了。”
有黄鸝在,他倒也没有多过担忧。
当听到江澈用计策把葛彭二人玩弄於鼓掌之中,目露奇光:“真是英雄出少年!”
“只是,可惜!可惜啊!”
可惜江澈已经十八岁,要是年轻个五六岁,加入青山门该多好,定要把他当做真传弟子培养。
现在,怕是很难让他对宗门產生归属感,很难对九黎族產生归属感。
栽香夫人说完,此刻正喝著茶水润喉,听到鲁靖的话,也知道他在可惜什么。
她咳嗽两声,往黄鸝那边努努嘴。
鲁靖先是一愣,隨即明白了她的意思:“你是说……”
【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他后半句没有说出来。
栽香夫人含笑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