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张啸并不打算放弃,尤其是眼前看似不同寻常的情景,更让他生出冒险的快感,这一点我很了解。
所以我心安理得地坐在车里,等待他们的好消息。
张啸只带了两个人,据说身手都还不错,属于精于上房揭瓦的那一类。
他们潜行过去没有多久,我总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或者说,是一种不舒服的感觉,好像自那栋房子遥遥飘来。
和我一同留在车上的几个人,这时也都不同程度的感到头晕,好像只有我的情况算稍微好些。
果然没有让我失望,张啸三人不到五分钟就向我们车停的方向跑来了,不过,好像是“灰溜溜”地。
“开车!”张啸最后一个上车,关上车门喊道。
车子启动,出了社区,上了公路。
那两个去摸情况的兄弟胡乱找出车上装饭盒的塑料袋,就开始呕吐,我再看看张啸,也是脸色苍白,毫无血色,不过好像他还在能够忍受的范围之内。
“究竟是怎么回事?”同车守候的弟兄问道。
“当我们接近那房子大概到两米的位置,突然觉得头晕恶心,肚子里翻江倒海的……”一个吐得差不多的缓过劲来说。
“那我们就这么撤了?”
“这次只是没有准备而已……”张啸的表情顿时生出一种莫名的冷酷,而他的话,则透出不容置疑的沉着有力。
这哪里还像张大少……我暗自嗤之以鼻。
回到厅里,我就被通知不必继续参与这个案子了。而同组的其他人也都被打发着去干别的工作,只有张啸还留在这个专案。
我知道他骨子里的“玩命”,嗯,书面语是“不服输”吧,这是他不羁外表下的血液里的凝固,劝他回头是不可能成功的,作为朋友,我只能道一声“小心”。
“快别肉麻了……锋子,我可不是bl……”
唉~早知道他这副德性,我何必费话呢。
灵儿晚上照旧等我回家,她才肯睡。我很想说既然如此,那我们一起睡好了,可到头来也只是“很想说”而已,除非我不再打算安分守己,默默无闻。
大概见我这几天总不能按时回家,灵儿又提起要我辞去公职,去她的公司帮忙。这种诱惑虽被多次提起,但若换作刚从学校毕业那会儿,我还真说不定屁颠屁颠跑去蹭饭,但现在不同了,我已经习惯。生活一旦步入有条不紊的正轨,它就生生不息,周而复始,我害怕有什么不确定的因素把它打破,如果按照水往低处流的标准,我这种不求上进,安于现状的小民,是否够“上善”的资格呢……这习惯或许不坏。
卸去了查案的重任,上班的时候我却没能享受到应有的清闲。陈静的调令不期而至,我还得去剧社把黑驴王子吴声扮演起来。
自从上次钱帅哥找我谈话,而我的酒后胡言又被陈静听了个真切之后。似乎有些东西开始变化。
钱俊不再像以前,不屑地把我看作无需费力,动动手指就能轻易捏扁的小小蚂蚁,他的眼神里透着警惕和相当份量的敌意,我想我是“荣幸”地正式成为了这位帅哥的对手。我是不是该笑笑,对这种肯定表示“欣慰”?
更加让人头疼的是陈大小姐的特别关注,以前没我的事,我就可以在她眼里不存在,现在的我,却像被刷上反光漆站在黑夜车灯下的交警,醒目得无以复加。因为陈大小姐总是恰到好处的一两句话提到我,把大家的注意力引向坐在角落的我,迫使我也加入她们那毫无营养的谈话。
“这样的结局和完美主义的爱情根本不搭界嘛……”小孙抗议道。
“我觉得很好啊,从童话到现实的转变,会让烟雨缥缈更添成熟的阅历和知性的魅力,而不是那个永远活在幻想中,期待王子殿下垂青的青涩小姑娘……”看不出陈静还多少有点想法,并非我一直认为的那种脑子里一根筋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