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由幕后至台前的变化已经叫我难以接受,但在众人的起哄中,我的抗议声微不可闻,面对既成的事实和钱帅哥那怨愤的眼神,我只能苦笑着默认,走一步算一步了……
随后,众人在陈大小姐的带领下,浩浩荡荡开向离厅最近的宰人胜地,销金魔窟――楼外楼。
推却不过,我也被夹在一伙人中间,拖着向那市里位列三大的知名酒楼缓步行去。
楼外楼的经营管理可能并不如临风楼那般细致入微,井井有条,但服务菜色却别有一番热烈豪迈,让人倍感亲切自然。
在楼外楼吃饭,有一样东西是桌上的必不可少――炽炎流刀。
全省酿酒业的龙头,流刀酒业便隶属楼外楼,作为它的分支存在。
这炽炎流刀甘醇爽烈,入口干脆,入肠热烈,饮者仿佛置身苍凉豪迈的剑意古风,只想放声高歌,以抒胸臆……
当然,以上所述,是建立在喝多了的前提之下滴,未成年人和心脏病患者切勿模仿……
在不合意的场合与人群中,即便是好酒,我也总是浅尝辄止,如果两个人话不投机,酒香也会被郁闷所遮蔽,反而享不到那应得的快意,所以我绝少做交浅饮深的不智之举,譬如现在……
和临风楼出名的广东菜不同,这里的川味地道非常,我虽然平常不喜辛辣,但如果美食实在超卓诱人的前提下,前一条可以作废~
所以,除了开宴时为祝酒辞干的那一杯外,我再没有表现一饮而尽的豪迈。而是只顾耕耘自己的碟碗,吃得不亦乐乎。
其他人就没有我这么“老实”了,年轻人嘛,总是不知不觉滴朝气蓬勃起来,稀奇古怪的酒令和层出不穷的玩法,以及不知被把玩传播了多少次的黄段子,把席间的气氛一次次推向高氵朝~看着他们因兴奋和酒意而涨红了的脸,我知道,他们在获得一波接一波的快感,没有什么能够阻止他们这样继续爽下去,我也不能,因为我从对他们放浪形骸的观摩中,也得到了不小的娱乐,请原谅一个不买票看戏的人的小小满足……
曾几何时,我也是这样纵意行酒,和那群同样不知世事的朋伴……
现在的我,为什么没有兴趣了呢?
“that’sthequestion.”想起那句好笑的台词,我摇了摇头,夹了一大片青菜放进嘴里,觉得自己就像一头误入歧途的良龙,再也回不到水草丰茂的侏罗纪了……
“为什么不喝酒……”陈静不知什么时候发现了角落里埋头苦干的我,这么一声吆喝,把大家的注意力全集中了过来。
“对啊~身为新一代的男一号!怎么也得意思意思,大家说是不是?”
在小孙的号召下,在座的脸红脖子粗的各位,齐齐把讨伐的锋向所指,对准了我。
不得已,应大家的要求,我开始“意思意思”。不过这个深入的程度好像渐渐超出了字面,还好的是,我的酒量大概是在座各位的平均值,又兼观战良久,肚子里也差不多填饱,可以说以逸待劳啊。
占着这许多便宜,我放倒了几位敢于出头的鸟儿,只是……剩下个海量钱俊,似乎实力远在我之上啊……
钱帅哥大概早已对我不满至极,现在借这大好时机,估计打定主意非把我整吐了不可。
我没有退路,也决意和他一拼!
炽炎流刀喝多了的好处之一,就是你能感觉仿佛一把把小刀在血管里流淌,那个舒爽刺激……非醉而不能知。
现在我的意识已经开始逐渐涣散,而面前的钱俊也开始摇晃,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视觉神经也被酒精麻醉的缘故。
兴奋和困意两种感觉在脑海中纠缠不休,就在我缓缓沉入这奇妙的深渊的时候,耳边隐约传来好像陈大小姐的声音。
“呵呵~差不多了~可以结帐了……”
迷糊中,感到被人扶着,走了不久,被扔到估计是床的东西上。突然离开了那个依靠着的散发着幽香的人,我竟生出淡淡的失落,不过这些很快被席卷而至的睡意所掩盖,我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该是休息间的睡椅上,我揉了揉还有些发木的额头,用面前茶几上的冰水漱了口。
站起来,伸了个懒腰,一看表,赫~快十二点了!
我找到自己的外衣,打开门就要回家。
不巧的是,迎面走过来小孙。
“醒了啊~强人,能和钱俊同归于尽的,古往今来你是头一个啊……”
“时候不早了,我先走了……”
“这可不行啊!没有陈大小姐的吩咐,这里谁敢独自开溜?更何况大家正玩在兴头上,你可不能扫了这气氛啊……”
在小孙的盛情难却下,我又被拉至一楼的舞厅,这里虽昏暗一片如同黑绸,但却被闪烁的灯光不时划破,露出舞池中摇头晃脑的男男女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