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寂,你以为慕慕是我跟裴亭舟的孩子,是这样么?”
她现在的问题总能抓住最关键的东西,她的眼睛也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裴寂站着,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温瓷其实也是在强装镇定,因为慕慕那个孩子实在太让人心痛,孩子并不是什么都不懂,只是什么都在忍着,忍到沉默,忍到现在情感缺失。
温瓷深吸一口气,缓缓在旁边坐下,“我不了解你为什么要这么认为,但我相信自己,我要是真不喜欢一个人了,会直接离开,不会一边跟别人搞暧昧,一边吊着你,所以那个时候我跟你说过,我不喜欢你了么?”
从未。
温瓷从来都没有说过,她不喜欢裴寂了。
裴寂的脑子里有些乱,下意识的就要抬手去揉自己的眉心,却看到她已经起身。
他几乎是不受控制的跟着往外面走去,“你要去哪里?”
温瓷没有转身,她只是不想留在这里听许沐恩悲愤的呜咽声。
“裴寂,跟我回我家,我们好好谈谈。”
裴寂松了口气,至少不是直接说老死不相往来,比他预想的情况要好很多。
可跟着坐上车,他的心脏又跟着揪起来。
温瓷现在愿意谈,是看在慕慕的份上,她要谈的是归属权的问题,或许确定了孩子的归属权,就会一脚将他踹开。
他垂在一侧的手指微微蜷缩了一下。
司烬尘不在这个车内,而是留在松涧别院的,他知道这是两个人的事情,何况还涉及到一个孩子,外人压根没办法插足。
一直到温瓷住的地方,她开灯的动作都是轻轻的,担心慕慕没睡着。
裴寂自己从旁边拿出一双鞋换上,又很识趣的将温瓷的那双鞋拿了出来。
温瓷穿上,走向沙发。
裴寂整个人都很不安,跟着走过去,问了一句,“你喝不喝水?”
仿佛只有先开口说几个字,心里才会稍稍好受一些。
温瓷坐在最中间的位置,微微扬了扬下巴,示意他坐下。
他这才缓缓来到旁边的双人沙发,坐下后,双手叠握着。
屋内的气氛很安静,但这种安静让人无所适从。
“裴寂,你给孩子做过亲子鉴定么?”
为什么他这么笃定这是她跟裴亭舟的孩子。
终于问到了这个问题。
这是他这么多年以来的心结。
“做过,慕慕刚出生不久,做过亲子鉴定,两次。”
他说到这的时候,下意识的又继续抬手揉着眉心,就好像陷入了某种很痛苦的事情,他的眉眼有着一层显而易见的疲倦。
“是你亲自蹲的结果么?东西有远离你的视线么?那个时候老爷子和裴家那群人都还在。”
言下之意,东西极有可能是被谁掉包了。
裴寂努力想要回忆当时做亲子鉴定的细节,扯了扯嘴角,“或许吧,我那时候状态不太对。”
“这不是你把孩子从我身边带走五年的借口。”
她的话十分冷静,安静的看着他,“我大概明白了,我们之间,从来都是你先不信任我,其实我一直都是信任你的,或者说,我一直在给我们机会。”
云栖湾的三年,她一直在给他们两个机会。
就算她现在不记得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