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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儿与少女(1 / 1)

 顾惜朝房间的上方,华如皈看着依旧在吃东西的摇光吸了吸气,甩了甩脑袋,不知道该怎么办。摇光脸上似有不悦,吃东西的动作有些缓慢,不过吃的好像比平常还要多上一些,难不成真的不高兴了,就因为那个一面之缘的巫人?

“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华如皈小心翼翼地试探道,“还是因为那个巫人的事害你不开心了?”

摇光舔了舔嘴角的饭粒,偏着头愣住了:“不开心?什么叫不开心?”摇光不明所以地问。

华如皈挺无语的,怎么就忘了这家伙没心的啊,还问人家开不开心,这不是有病吗!“那什么,你......你还吃么?”实在是不知道怎么接话茬了。摇光突然把头埋了下去,华如皈心里打了个突,这又怎么了?!忽而又瞬间抬起头,闷着声说:“摇光不开心。”

华如皈“......”您老还知道什么叫不开心吗?

“你到底怎么了,刚才都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奇怪了?”看着那小小的脸上一副欲言又止,华如皈摆出一副自认为最真诚的表情说道:“你可以跟我说的,毕竟是你哥哥把你交给我的,不是吗?更何况,我们在一起也有好多天了,我是什么人你不清楚吗?”华如皈还眨了眨眼。

“你又不是人!”摇光撇撇嘴,娘亲只说不能告诉哥哥,没说不能告诉他啊!看着华如皈一脸吃屎的表情,“那摇光告诉你,你不准告诉别人哦!”摇光板着脸认真严肃,看着她这个样子华如皈反而想笑了,“好,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摇光正襟危坐:“刚才摇光看到的那个巫人,将会改变婴缘大陆的格局,也会——唔!”她一脸不解地看着突然冲过来捂着自己嘴的华如皈,本想推开他,却见他惨白着脸,冲自己说“不能乱说——”话音未落,平地一声惊雷炸响,恍如白昼。华如皈唔着她嘴的手都抖得不成样子,“你疯了,你知不知道就凭你刚刚那一句话,天道就能捏死你,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到时候谁都护不了你!”华如皈喝道。可一松手,摇光继续说,“这是真的,我不骗你!”看着她信誓旦旦的脸,华如皈于心不忍“不论真假,以后不许说了,懂么!”华如皈指着外面“你看看这天,刚刚还月明星稀,现在就乌云密布了,那道雷,若不是我及时打断你,就得炸在你身上了,你知道吗?”摇光低着头,眼眶泛着光,好奇怪,为什么会有水从眼睛里出来,自己是不是病了眼睛涨得慌,想要檫一檫,刚要伸手就被华如皈给拦住了,华如皈吸了吸气,摇光还是个七八岁的孩子,自然不懂天道的残忍,自己不该这么骂她才对,“摇光你记住,有些事儿是不能说的,你原来做得很对,是我不好,不该问这件事情的,以后我们一起保守这个秘密好吗?”他蹲下来轻轻地抚摸着摇光的小脑袋,看着她眯着眼享受着,活像只小狗。华如皈突然想要是他妹妹没死会不会也像摇光一样,喜欢别人这样摸着她的小脑袋?

楼下,风初见外出刚回来,看见顾惜朝房前有些餐点,心下不妙,猛地推开门却看见那人搂着被子睡得跟猪一般,还时不时的翻个身,打个滚啥的。风初见无奈一笑,帮她翻好了身,掖了掖被角,把滚落在地上的衣服捡了起来,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她。年轻真好,就连睡觉也可以睡得这么安稳,不似他睁着眼也怕人族发现,惶惶不可终日。也不知她这份安稳可以维持多久。他凝视着指尖,双眼早已空洞,就这样静坐到天亮。

天已大亮,顾惜朝翻个身坐起,扭扭脖子,伸伸懒腰,打了个打哈欠。看着刺眼的阳光,想着阿姨怎么没有叫她起床。

“醒了?”风初见笑道,“睡够了可要启程了。”

顾惜朝‘蹭——’的一下就坐了起来,瞬间回过神来说:“好哦,等我一下。”她穿着素白亵衣,就那么大大咧咧地穿起来外衣,“那个——我好想有点不记得怎么穿了,你可不可以——就——”突然忘记怎么穿了,还让男的教自己怎么穿,简直是太没有下限了。顾惜朝就这样红了一把老脸。

“我帮你穿好了,你记清楚哦!”随即拿起外衫,套她身上,“就先这样——这样——在这样——”风初见倒是没什么太大的反应,顾惜朝就相当不舒服。任谁被一个刚刚认识一天的异性这样对待都会感到奇怪好不好!即使那人救过你性命,尽管这还是你自己作死。好不容易穿好了衣服,顾惜朝突然想起,自己好像不会梳头,难不成就这么披着?风初见倒是很会看人脸色,用慈爱的眼神摸了摸她的头发,说道:“我帮你梳头怎样?我手艺还是不错的。”

“好哦!”顾惜朝很自觉地坐在梳妆台前一动不动地任他捯饬。“话说回来,你怎么会梳头来着?”风初见的手很是宽厚,灵巧的手指在发间穿梭,他下手也知轻重,让顾惜朝觉得很舒服。“我有个女儿,以前还在的时候便每日为她梳头。”他的话语中听不出任何悲喜。

“那现在呢?怎么没见着她。”顾惜朝好奇地问。风初见手一顿眼汪似一滩清水,叹道,“如若她还在,也该有你这么大了。”自己说错话的顾惜朝自觉闭嘴了,这种时候越说越错。怎么会这么蠢,“顾惜朝你是猪吗?”

“对不起,我——”我不是有意的,我也不知道你女儿没了。

“没什么,陈年旧事,只是我自己放不下罢了!”他怎么能够放得下,他的女儿被人活生生地给炼化了,都是自己年少愚蠢,才会害得她落得如此下场。

“你一定很疼爱你女儿吧!”顾惜朝说,现在又有多少父亲会愿意为自己的女儿梳头的。

“嗯!她是我妻子拼尽生命所生,怎么会不疼爱!”巫人怀孕时,腹中胎儿需要大量的巫力,往往会反噬母体,因为胎儿耗尽巫力的比比皆是,巫人女子生产几乎是以命换命,所以孩子对巫人而言是最为珍贵的存在。妻子用生命换来的女儿,就这么死了,自己的愚蠢却要女儿来买单。“我多希望能够一直为她梳头,就算日后出嫁,也能这么为她梳头,可是我已经没有机会了。”风初见为顾惜朝梳了常见的垂鬟分肖髻,又插上一只红玛瑙制的金步摇,显得活泼可爱。

“从来没有人给我梳过头。”小时候是佣人,大了就是自己自立自强了。她闷着声,“你的女儿还在的时候肯定觉得很幸福,要是我爹爹能天天为我梳头,我一定会很高兴很高兴的。”只可惜我连我爹爹是谁都不知道!

“好了,不要不开心了,带你去个地方。”风初见牵着她的手,像是大哥哥牵着小妹妹一样。“你一定会喜欢的,顺便也让我看看你的巫力之源。”

“什么东西?”

“决定你巫力的东西!”

......

摇光左手拉着华如皈的一只手指,右手拿着一串冰糖葫芦。两人走在小镇的街上,看看这瞧瞧那的,完全不像是有事在身的人。华如皈今日懒得给她梳头,直接用粉色缎带绑了个燕尾,垂发及眉。

“吃慢点,一嘴糖。”给她摸了嘴角的糖渍,“怎么这么能吃,你就不会涨得慌吗?”

“还要!”摇光嘟着嘴,摇光拉过华如皈的袖子,指了指说:“还要吃混沌。”

“好好好,想吃啥吃啥!真服了你了。”两人走向前面的混沌摊子,“老板,两碗混沌,不加葱。”

“你听说了吗?隔壁镇子抓了个巫人啊!”旁边桌上路人甲说。

“早就传遍了,据说是被老天爷给收了。”路人乙说。

“去去去,你没听张天师说吗?那人是被另一个巫人给救了,好像还逃到咱们镇上了呢!”路人甲信誓旦旦地说。

“不能吧!为啥逃到这里啊!”

“你蠢啊!咱这不是有一片花田吗?巫人最喜欢花了。”

“你怎么知道?”

“张天师说的啊!好像,他们今日就要去花田里埋伏起来,将他们一网打尽啊!”

“完了!”看了看已经放下筷子的摇光,华如皈吸了口气,盘算了片刻。算了还是去吧,能帮就帮,说不定她真能......

“去花田!”摇光站起来坚定地看着他,搞得他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好,我们去看看,不过先说好,待会儿见机行事,千万不要冲动!”华如皈结了账,就带着摇光去花田。

镇子西边的一方花田便是万芳镇名字的由来。也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那里的花儿就长得异常繁盛,而且品种繁多,寻常如牵牛,精贵如兰花......奇也奇怪在这儿,那方花田只能长出花来,若是种些个别的,别说长大,就连芽儿也不发。

花田有着明显的界限,大约一寸的距离寸草不生,然后就是花海般的盛景。那些花儿长得参差不齐,颜色各异。或娇媚,或艳丽,或清新,或纯洁......有些孤芳自赏,有些簇簇堆堆。仿佛通灵一般看见人就开的愈发璀璨。

一踏入花田,顾惜朝就感觉有一股力量源源不断地传入体内,特别的舒服,就像是泡在温泉池里,一边享受鱼疗,一边享受按摩,真是身心舒畅啊!“感觉好舒服。”顾惜朝笑着对他说。

“那是自然的,浓郁的自然之力对于巫人而言是最好的灵药。”风初见折了一株野花别在她的发髻上,“等我们回到附近的巫人村,你会更舒服的,那里的自然之力可要比这浓郁多了。”

顧惜朝听不太懂,但依然笑着,这个人对自己这么好应该是他女儿的缘故吧!虽然他女儿早夭很可惜,但是有个这么爱自己的父亲依旧很美好的。清风拂过少女青涩的脸,夹杂着淡淡的花香,就如同在雨中品酒,酒不醉人人自醉。自己有多久没有看到过这样纯真的笑容了,在人类的世界这么多年,看遍了人类因欲望而扭曲的嘴脸,人性贪婪自私,冷血残忍。这么纯洁的面容希望她永远不会被世俗污染。

“你怎么了?”感觉周围的风力有些大了,顾惜朝拢拢肩,“是不是又想起你女儿了?”

“没有。”风初见笑了笑收了外泄的情绪。

“这里怎么会有这么一大片花田,真好看!”顾惜朝低下身子,左闻闻,右看看的。

“这里曾经埋葬过一位巫人,所以花儿才会开的如此繁盛。如果埋葬的是巫族,那必然更加繁盛。”他感叹道,“巫人的巫力来源于自然,死后也会回归于自然。所以才会在这形成一片花田。”

“那这么说来,葬在这里的应该是一位可以控制花朵的巫人咯?”也不知道自己觉醒的是什么,花?千万不要是这种鸡肋的能力啊!“我可是穿越者,就算没有金手指也千万不要这样耍我玩啊!”顾惜朝心中呐喊着,脸上倒是没什么太大的变化。

“可不要小瞧任何巫力,有些时候花香可是能够致命的东西,当真是杀人于无形的宝物!”看出了顾惜朝的不屑,风初见安慰道,“也不知道你巫力会是什么。”像长辈一般慈爱地摸了摸她的脑袋。顾惜朝似懂未懂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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