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吧”。医生拍了拍乔麦的胳膊。
缓缓睁开眼,四周的洁白炫目刺眼,乔麦感觉到浑身轻飘飘的。从输血室的床上下来走到门口,不足五米的距离,乔麦像踩在棉花上一样,深一脚浅一脚走的踉踉跄跄。
“医生,请问徐越南现在什么情况?”乔麦扶着门框,回头问。
“还在手术中,已经脱离危险了。”
“哦,谢谢”。乔麦松了一口气。
乔麦朝着产房的方向走了两步,突然眼前一黑,整个人瘫软下去……。
半个小时之后,乔麦醒了过来。
“你终于醒了!医生说你是输血后有点低血糖,没什么大碍,已经给你注射了葡萄糖。”苏原坐在床边,手里端着一碗红糖水。
“你怎么来了?”乔麦坐起身来,忽然想起来,早上来的匆忙,连早饭都没顾得上吃,怪不得会晕倒。
乔麦接过苏原手里的红糖水一饮而尽。
“子健给我打电话,说越南在医院急救,你又晕倒了。哎呦,乖乖,你俩要吓死个人啊……。”苏原想起来接到何子健电话那一刻,心都要被吓出来了。
苏原、徐越南、乔麦,她们三个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闺蜜。大学一毕业,苏原就和相恋多年的男友结婚了。去年刚刚生了一个胖小子,天天在家忙着照看孩子,根本无暇顾及闺蜜各种吃喝玩乐的邀请,已经完完全全归类到良家妇女的行列里了。徐越南和乔麦也逐渐默认了苏原对家庭的回归和沉浸,很多不靠谱的玩乐也不再去打扰她。偶尔,俩人也会相约到苏原家逗逗胖小子,陪苏原聊个家长里短。徐越南曾经总结过:结了婚的女人聚一块无非就干两件事,夸夸孩子,骂骂婆婆。
“苏原,越南怎么样了?”乔麦仍然担心。
“放心好了,手术结束了,正在缝合,马上就能出手术室了。”
“哦,那就好,你不知道,医生说她大出血的时候,我都吓懵了。”乔麦想起来还是后怕。
“已经没事了。对了,生了一个七斤八两的女宝宝,很健康。”苏原高兴的说。
“乔麦,谢谢你。”何子健握着妻子的手,感激的说。徐越南还在麻醉中,仍然没有醒过来。
“就我们这么瓷的关系,用得着这么客气啊……,太见外了。”乔麦对何子健的一本正经表示不满。
徐越南醒了过来,何子健握着妻子的手一直不肯松开。乔麦把婴儿床推到徐越南跟前,对着睡得正香的宝宝说:宝宝,这是妈妈,这是爸爸……。
护士来观察产妇情况,并核实新生儿信息。
“产妇:徐越南,2009年10月1日下午三点十五分产下7斤8两重的女婴,母子平安”。
“十月一日?……乔麦,今天是你的生日啊”。徐越南看着蹲在跟前的乔麦喃喃的说。
乔麦看着眼前这个刚刚出生的婴儿,这个与自己同月同日生,比自己小了整整二十八年的女孩,万般感慨涌上心头,在内心最深处萌生出对孩子浓烈的渴望和期待。乔麦情不自禁热泪盈眶……。
由于早产将近一个月,原定的月嫂下个月初才能结束手头的工作到岗。面对目前两边老人都不在身边的两难境地,乔麦打电话找同学帮忙联系临时月嫂,费尽了口舌才以高于市场价两倍的酬资找到一个临时月嫂过来照看。
从医院回到家已经晚上八点了,草草的吃了两口妈妈做的生日面,乔麦疲惫的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