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界总部的大堂永远笼罩在一种不自然的冷光中。高耸的穹顶上悬挂着几盏苍白的水晶灯，投下的光线像手术台上的无影灯，将一切都照得无所遁形。

地面是黑色大理石，光可鉴人，脚步声在上面回荡时会发出一种特殊的清脆声响，如同冰层碎裂的声音。

白辰坐在大堂尽头的高背椅上，银白色的长发在脑后松松地束起，几缕碎发垂在额前，衬得那双冰蓝色的瞳孔更加锐利。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节奏不急不缓，却让站在下方的八号每一根神经都绷紧到极限。

“八号。”白辰开口，声音不大，却像一把冰刀划过寂静的空气。

八号的身体微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他单膝跪地，黑色作战服包裹着精瘦的身躯，面具遮住了上半张脸，只露出紧抿的嘴唇和线条僵硬的下颌。

“我在，主人。”他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干涩而谨慎。

白辰的目光落在八号身上，蓝瞳中闪过一丝评估的光芒。

他缓缓站起身，黑色长袍垂落在地，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当他走动时，袍角隐约露出腰间别着的一把银色匕首——那是零界处刑者的象征。

“我本应该杀了你的。”白辰停在八号面前，声音轻柔得像在谈论天气，“任务失败，暴露行踪，还让主人受了惊吓。”他弯下腰，冰凉的手指抬起八号的下巴，“你说，我该怎么处置你呢？”

八号的呼吸变得急促，面具下的皮肤渗出冷汗。

他能感觉到白辰指尖传来的寒意，那温度不像活人，更像是从冰窖里爬出来的尸体。

“属下.甘愿受罚。”八号艰难地挤出几个字。

白辰突然笑了，那笑容让八号的后颈汗毛倒竖。“幸运的是，”白辰直起身，转身走向一旁的投影屏，“今天有个更有趣的玩具送上门来了。”

他按下遥控器，屏幕上立刻显示出热搜页面：#叶欣翻车现场#、#叶欣p图翻车#、#叶欣九年义务教育漏网之鱼#各种嘲讽叶欣的话题占据了整个屏幕。

白辰的指尖停在叶欣的一张照片上，那是个浓妆艳抹的年轻女孩，正对着镜头做出不屑的表情。

“这个愚蠢的女人，”白辰的声音带着一丝危险的愉悦，“竟敢在网络上攻击我捧在手心的宝贝。”

八号这才明白自己为什么还活着。他小心翼翼地抬头：“主人的意思是？”

“把她带过来。”白辰轻轻敲击屏幕，蓝瞳中闪过一丝兴味，“我要亲自.教育她，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八号如蒙大赦，立刻低头：“是，主人。属下立刻去办。”

“记住，”白辰的声音突然冷了下来，“我要活的。如果她少了一根手指.”他意味深长地顿了顿，“你知道后果。”

八号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属下明白。”

白辰挥了挥手，像赶走一只无关紧要的苍蝇。

八号恭敬地后退几步，然后迅速转身离开。直到走出大堂，穿过三道安全门，他才敢深深吸一口气，发现自己后背的作战服已经被冷汗浸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