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水声停歇，凌渊擦着头发走出来，发现房间没开主灯。唯一的光源是床头的电子壁炉模拟出的跃动火光，还有……飘窗边小桌上，两支静静燃烧的香薰蜡烛。

白辰穿着深色丝绒睡袍，靠在飘窗软垫上，手里拿着一个巴掌大的深蓝色礼盒。烛光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投下柔和的阴影。

“辰？”凌渊走过去，身上还带着沐浴后的湿气和水汽。

白辰抬头，目光落在他身上。烛光下，凌渊小麦色的肌肤泛着健康的光泽，水珠从微湿的发梢滚落，没入睡袍微敞的领口。白辰的眼神暗了暗。

“过来。”白辰放下礼盒，伸出手。

凌渊很自然地在他身边坐下，白辰接过他手里的毛巾，动作轻柔地帮他擦拭头发。

“头发没干透就出来，小心头疼。”白辰的声音低沉，带着事后的慵懒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宠溺。

“忘了。”凌渊放松地靠着他，鼻尖萦绕着香薰蜡烛淡淡的雪松与冷杉气息，混合着白辰身上熟悉的冷冽味道。

擦得半干，白辰放下毛巾，手指却没离开，转而插入凌渊的发间，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理着。另一只手拿起那个深蓝色礼盒，递到凌渊面前。

“圣诞礼物。”

凌渊接过，盒子很轻。他打开，里面是一枚……钥匙？造型极其简洁，通体哑光黑色，只有尾端镶嵌着一颗很小的、冰蓝色的菱形晶石。

“这是？”

“我实验室最里层那间私人工作间的钥匙。”白辰的手指缠绕着凌渊的一缕头发，“以前从不让人进，包括你。”

凌渊知道那间工作间。白辰很多最核心的研究、最私密的物品都在里面。那是连他都未曾踏足的绝对禁区。

“现在，”白辰低头，吻了吻他的耳廓，温热的气息拂过，“它是你的了。里面所有东西，你都可以看，可以动。包括……我那些见不得人的‘失败实验记录’和‘黑历史’。”

凌渊握着那枚冰冷的钥匙，指尖却能感受到晶石传来的、属于白辰的细微能量波动。这不仅仅是一把钥匙，这是白辰彻底向他敞开的、最核心的私人领域，是他毫无保留的信任和……归属。

“辰……”凌渊喉咙发紧，转身抱住了白辰，将脸埋在他颈窝。他很少有这样情绪外露的时候。

白辰回抱住他，手掌在他后背轻轻摩挲。“不喜欢？”

“喜欢。”凌渊的声音闷闷的，“太喜欢了。”

白辰低笑，胸腔传来愉悦的震动。他喜欢看凌渊为他动容的样子。

“我的礼物呢？”白辰问，手指已经不安分地滑入睡袍腰带。

凌渊按住他的手，抬起头，烛光在他眼底跳跃。他倾身向前，吻住白辰的唇，不是浅尝辄止，而是带着某种决心和暗示的深入。

一吻结束，两人呼吸都有些乱。凌渊抵着白辰的额头，声音低哑：“礼物……就是我。”

白辰挑眉：“嗯？”

“今晚，”凌渊的脸颊在烛光下泛着红，但眼神却异常明亮和……大胆，“听我的。”

白辰眸色瞬间加深，嘴角勾起一个危险的弧度：“哦？我们渊儿，今天胆子很大。”

“你给不给？”凌渊难得地不退让。

白辰笑了，带着纵容和浓厚的兴趣：“给。都给你。”

他松开手，向后靠进软垫里，好整以暇地看着凌渊，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凌渊深吸一口气，俯身，吻再次落下。这次，主导权悄然易主。

烛火摇曳，在墙壁上投下缠绵交织的影子。

窗外的雪静静飘落。

这个圣诞夜，他们的礼物，是彼此最深的信任，和最毫无保留的交付。

（拉灯，自行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