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了，弗朗西丝，我的侄女。”

杰瑞米海默那双闪着精光的眼睛严厉的扫视着“弗朗西丝”，直把安妮卡看的浑身不舒服才收回目光。

“您还健康活着，我得说这让我很感动。阿尔特米斯夫人在哪？”安妮卡微笑着怼回去。虽然现在弗朗西丝沉睡，不过也不能让人欺负了去。

“泽维尔先生，就和我说的一样，我真是不明白她有什么能耐进入X学院读书。”杰瑞米海默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不屑。查尔斯敲了敲扶手，“海默先生，请让我们进入正题吧。”

海默先生对着身边的侍从耳语几句，然后客客气气地请查尔斯和汉克暂时离开。等侍从带二人离开后，他冲着安妮卡露出一个虚假的笑容：“我的侄女，你过得好吗？叔叔这些年很忙，没有时间去莱姆克医院探望你，希望你不要怪叔叔，和叔叔离了心。”

安妮卡都觉得奇了，瞧不起弗朗西丝的是他，指桑骂槐的也是他，这会儿开始表演亲情的居然还是他。“不给您颁个小金人都对不起您这演技了。”安妮卡喃喃道。海默先生演得正起劲儿，此刻不太高兴安妮卡在他说话时低声嘟囔，“弗朗西丝，没有人教导你长辈说话不要插嘴吗？”

“不好意思，还真没有。首先，我住的是莱恩姆斯精神病院；其次，你到底想干什么，阿尔特米斯夫人在哪？”

海默先生眯着眼打量自己很久不见的侄女。“你父亲的试剂配方在哪里。”安妮卡一脸懵，“什么？”海默先生不耐烦地挥挥手，“那个晚上，他一定把配方给你了。好好想想，快点交给叔叔，那个你又用不到。”安妮卡微微侧头，“你就这么在我面前提到我父母？就为了一纸配方？”

她以为杰瑞米海默是蠢，没想到他是又蠢又坏。

思考一瞬，安妮卡摊手：“我没有，爸爸从来不告诉我那些东西。”

许是杰瑞米海默也没有寄希望于“弗朗西丝”，听到她干脆的回答不过失望了一会儿，然后叫了一个男孩进来。男孩怀里还抱了个深红色的盒子。

“……这是谁？”安妮卡隐隐约约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她盯着男孩，面色苍白。

杰瑞米海默看到侄女不停变换的脸色，这才感觉心里那股郁劲儿散去不少，“介绍一下，这是阿尔特米斯夫人的孙子。盒子里是阿尔特米斯夫人的骨灰，她已经过世了。”

*

回去的路上弗朗西丝一直没有说话，只是楞楞地看着车窗外发呆，

查尔斯有些担心，但是安妮卡回去的时候什么都没告诉他，这就导致他信息的缺失和不连贯。

“弗朗西丝？我们到家了。”

弗朗西丝缓慢地收回视线，轻声应了一句。她推开车门，一个人往湖边方向走。

她现在心里很乱。一是因为那张配方的事，二是因为……

“狮子绝无狐狸的习性，这是什么意思啊夫人？”阿尔特米斯夫人轻轻拍着小小的弗朗西丝，“这是要让我们的贝琪小姐当一个勇敢正直的人哦，贝琪能做到吗？”年幼的弗朗西丝：“…我觉得好像不是这个意思，但奇怪的是好像这么解释也对？”阿尔特米斯夫人笑了，“没关系，这是我对小姐的祝福，等小姐长大了就会对这句话有新的认识。”

弗朗西丝抱膝坐在湖边。阿尔特米斯夫人…愿你安息。

“弗朗西丝，你要做一个勇敢又正直的人。”弗朗西丝小声对自己说。是为了天上的爸爸妈妈，是为了阿尔特米斯夫人，也是为了自己。

*

“再念一遍，弗朗西丝要去哪儿？”

查尔斯觉得自己可能没睡醒，要不然怎么会听见汉克说弗朗西丝自己要去哥谭。

汉克抿着嘴把纸条递给查尔斯，“哥谭，查尔斯。”

……好的，看来他睡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