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去请了一个大夫过来。
那大夫额头上有几道很深的皱纹,嘴巴下方留了几缕胡须。
他被城主府里的人火急火燎地请过来,连口茶都没有得喝。
大夫替阿文把了下脉,皱了皱眉头,那皱纹更加深了,仿佛用刀刻的一般。
他又细细地再替阿文把了一次脉。
少女的手纤小娇弱,看起来荏苒无力。
大夫的眉头深皱而纠结,额头上的皱纹估计就是因为替阿文这样的人看病看多了。
面对周围虎视眈眈,明面儿或暗地担心的人儿,他愣是没敢把他的诊断结果说出来。
只粗略地说她有些气虚,身体过于疲劳,需要好好调养,开了个什么人都能吃的补药,人捂着良心就走了。
房间里,对开的花雕大窗,用白色的窗棂纸糊着,对面还有一个房间,那是一个待客用的厅,椅子是用核桃木制作的,端庄典雅。
上面铺了一张软垫。
娄睿就坐在上面。
他长得较娄恒相比高大得多,目测有一米八以上,他的肩膀、胸膛、手,样样都显得特别宽,看起来高大威猛,好不帅气。
那双炯炯的像鹰一般锐利直教人不敢直视。
负责管理刑罚室的人。
被一个孔武有力方形脸的中年男子,神情冷漠地带到娄睿面前。
他颤巍巍地跪下,求饶,“请城主网开一面!”
看着二十多岁,脸很白,有几颗麻子。
但是长的地方讨巧,看起来并不丑,还挺有特色的。
面对着奴隶的求饶声,娄睿充耳不闻。
他面无表情只对下面的人,淡淡地说了句,“杖毙!”
那个奴隶瞬间惨白了一张脸,面如死色,却也不敢再说一句话,神情已是认命了一般。
几朵菡萏插在精致的花瓶里。
摆放在荷叶式玛瑙瓷片花几上。
躺在床上的阿文,并没有睡着,她听到了娄睿的那一句,‘杖毙!’
她心可没有那么大,这种情况下,最多也就闭目养下神。
那清瘦青年已被两个孔武有力的中年男子,拖到庭院外光滑的石井栏处。
青年低着头看不清神情,竟也不挣扎。
这瘦瘦的模样倒是叫人眼熟!他是那日把那像莫川的男子抬走的瘦子,也不知为何是他来顶罪,明明同他一起去的还有一个胖子。
阿文打开门,叫了停。
似是随意,“娄睿,你为何要杖毙他!”
“他失职,将你锁了黑屋,”娄睿看着那奴隶,沉下脸来说,“一个奴隶而已,杖毙了他还算轻的!”
“你说的对”阿文顺着娄睿道,“杖毙了他确实太轻了!”
而后阿文绷着脸对娄睿道,“我要你把他交给我!”
她说她要亲自处置他!
看着王美盈那一副你不给我就不高兴的模样。
娄睿没有问她要如何处置那奴隶,只道,“随你!”
然后,阿文就把那奴隶给领走了!
刚才那地儿不是阿文住的地方。
她住的地方并没有水井。
她之所以躺那里,只是因为那处离她装晕的地方近而已。
说实在话。
就算她是王美盈,是娄恒的未婚妻,没有结婚之前住在城主府也是不合适的。
据她所知,娄睿并没有把找到她的事情告诉王家。
听他话语似乎是想要王家着急一下。
在她看来着急一下是假,政治需要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