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执璧:“?!”
尚寒从后面一瞧,叫道:“钟毓?!”
钟毓眼睛弯起来,大喊道:“尚同志!”
尚寒&林执璧:“!”
林执璧先对尚寒说道:“你们认识?”
尚寒先答道:“上次在南海的船上,你不是见到他了吗,跟另一个年轻人一起的。”
钟毓眉眼弯弯,道:“那是我的好基友。”
林执璧&尚寒:“!”
尚寒先回过神来,道:“你不是在北京吗?”
钟毓道:“上次在南海误了时间,我们领导非常生气,就把我发配到这里来了。”
尚寒道:“你到哪里,那里就有事,你八字是不是有问题啊?”
林执璧也回过神来,他毕竟是林家的人,见过诸多世面,见谈话渐渐离了方向便赶紧道:“咱们先谈一下工作,好吧。”
钟毓乖巧地说:“一切听从领导的安排!”
他带着两个人到了景区,一棵巨大的槐树——尚寒在湖北一带槐树林里都没有见到比它一半粗的,目测似乎要十余人张开双臂才能围起来——被黄色的警戒线围起来,周围的小亭子里有几个警察坐着聊天,见他们来了便都围过来。
林执璧相当有社交天分,一会就跟他们打得火热,剩下尚寒跟钟毓围着大树转。
尚寒绕着树,道:“怎么不把树砍了,一了百了。”
钟毓道:“你以为我们没想过呢。”他把尚寒带到槐树一侧,道:“你看。”
尚寒弯下腰去,只见在树的根部,大约离地十余厘米处有一道锯痕,入树约二十厘米深,锯痕上隐隐有红色。尚寒手指在上面一抹,道:“这是什么?”
钟毓道:“二十七号领导就调了人过来砍树,结果,你看,血,流血了,吓得我们领导赶紧停了工。”
尚寒直起身来,道:“你们领导呢?”
钟毓道:“跟他老婆去武夷山度假了。”
尚寒忽然揶揄道:“你的好基友呢?”
钟毓道:“他正在来开封的路上。”
尚寒一愣,旋即想起夏商周来,冷不防又听钟毓说道:“你哪位好基友呢?”
尚寒道:“他还在北……他不是我的基友!”
钟毓促狭地冲他笑道:“他不是在北京吗”
尚寒道:“是……不是!等等,我表现得很明显吗?”
钟毓道:“那次你在南海,我们的船上,明显的秀恩爱,亮瞎我们的二十四K金的眼。”他想了想又说:“他对你没有意思吗,没有意思还让你抱着?”
尚寒忽然觉得自己该问问夏商周去,他撇下钟毓,转到槐树背面,细细的看了一会,从外套内侧口袋里拿出一张黄纸,又掏出一个装了暗红色液体的小瓶子,拧开盖倒在手指上,这时钟毓也转过来,道:“这是什么符水啊?”
尚寒一边在符纸上画一边说:“不是符水,是我的血。上次去献血,我让他多给我抽了一百。”
钟毓眼角抽了抽,道:“按我的理解,应该是每次都要咬破手指的。我还专门配了一把小刀,专门来割手指的。”
尚寒道:“那得多疼啊,是吧,这个法子还是夏商周教给我的。”
“哦——”钟毓拉长声音,道:“你的好基友。”
尚寒:“!”
十一期间,能走的警察都走了,就连刚才守着树的几个警察也收拾东西走了,空出来的派出所招待处分给了尚寒跟林执璧,晚上钟毓买了羊肉串,在派出所前的空地上架起架子烤羊肉串,周围有山有树,三个大男人吃的不亦乐乎。
夜深之后尚寒要去槐树下再看看,林执璧不敢去,钟毓借口说自己的好基友赶晚上十点钟的火车,自己要去接他。尚寒便一个人又回到景区槐树底下。
槐树真的是太大了,尚寒不止一次感叹着,此刻他站在树下,槐树高大的枝桠覆盖下来,在地上投出巨大的阴影。尚寒忽然伸手抵在树身上,几下发力便窜到一根枝桠处,站起身来,扶住横在自己身前的另一根枝桠,拔出藏在袖子里的短剑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