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巫瀛与佛缘堪堪度过两人之间第一个年关,并顺利解决了过去感情的危机之后,一个意料不到的麻烦人物却忽然被上面派了过来——当初临走时那少年拉着自己衣裳说的要跟着自己过来的话巫瀛从来没放在心上过,但是此时——
当她的视线落在自己面前那个一身修长,姿容隽秀并且浑身上下都露出一副我是风流浪荡子专勾女人心…这几个大字模样的少年,一脸的兴奋望向她的时候,巫瀛笑了出来。
“巫姐!”
没等她欢喜叫出声,那风流模样的少年却一下扑了过来,将她抱了个满怀,半点儿的所谓男女有别也看不到。
“咳,咳咳!”
被人抱得死紧,巫瀛刚欲开口拉开二人距离,一旁一直就跟牢头似的跟在她身边的女子却猛然之间咳嗽起来,其势之凶猛,几乎像是连肺都要咳出来的样子!
但是显然的,抱住她的人根本没想理会,巫瀛看到抱着自己的少年抬眼似乎朝绿竹方向看了一眼,继而权当是没见到似的又转过头来,甚至极是热情的,又像是格外故意一般在她脸上落下一个吻,轻飘飘的,柔羽一样。
轰!
一下,巫瀛只觉得那牢牢盯着她的女子仿佛头顶都冒出火来,下一刻她便只觉得胳膊一疼,自己似乎是被女人尖锐的指甲隔了厚实的衣裳抓破了皮的,但也到底脱离了那小鬼让人窒息的拥抱。
“哈哈哈哈…”
继而,那少年笑声,猖狂的四溢的在书房里,巫瀛看他几乎是笑得连腰都快要撑不直的抚着肚子。
“我,哈哈,我说,哈哈哈哈哈,绿,绿竹姑娘,”
“你什么时候看上巫姐了?要知道,你们可都是女子,做不得夫妻的!”
抚着笑疼的肚子勉强说出话来的少年,斯文隽秀的面孔上因为笑容而泛出浅浅红晕,不知怎么的,看着倒是显露出了些极勾人的风姿来了。
但是奇怪的,巫瀛却没觉得这种风姿对自己有啥影响,不像小七,也不若佛缘这两人随便的举止便能让她生出旖旎的心思。
“你,你胡说什么?!”
被说得恼羞成怒的女子,面上浮起厌恶的神色,一下便对上了少年——绿竹从以前住在佟府时开始就从来没喜欢过这放荡的佟家三少爷,这家伙上京里风流债就没断过,听说是当年第一次入督学府的时候就惹下了不少桃花,而那年,这少年好像只有八岁左右。其后便各式各样的绯闻不断,下到青楼妓馆,上到宫里公主,这家伙没有不敢惹上的。而他与巫将军之间关系亲昵,她自然不得不为王爷打算。只要王爷还要将军一日,她便决不允许她作出对不起王爷的事情来!
想着,便更是挺身而出,对上那笑得不行的少年:
“佟公子,虽然军中不宜多言性别诸事,但你与将军二人男女总归有别,还望公子自重!”
那少年,便是佟妄,听了,竟笑得是益发猖狂起来。
“若我,哈哈,若我不呢?巫姐可还没嫁人,谁说我没得机会呢?”
少年说这话,一面眼角却透出赤果果的桃花色来,朝着巫瀛方向挑出一朵艳色的花儿,明显的明知故犯。
巫瀛不以为意的回了少年一笑,心底升起的只是对少年这等德性的好笑之感,但是这一瞬间里,却也想起少年家中那桃色衣裳的女孩子,以及风月楼内那温雅女子,只不知道这两人里,到底哪一个才是这小子真正的所爱。
绿竹气得要死,她哪里遇到过这样无赖的男子?
便纵是从前我为鱼肉人为刀俎的时候,那些男人也会多少因为她的模样而让她不少,哪里,哪里像这少年——这样欺负人的?!
他不是,应该对姿容貌美的女子都是奉承阿谀来赢得人喜爱了,撑他那风流之名的么?
绿竹的怒意还没来得及发,门外头却忽然传来一声男音:
“巫马族人没有正式嫁人一说,但这怀穗的作用应该也差不多,是不是?”
轻缓的男音伴着一个缓步从门外走进的男子,姿容如玉。
而他这话说得倒是一瞬就翻盘了,不是?
巫瀛本就是巫马族女子,她们的婚姻从来就不是构建在一个什么样完整的婚礼之的上,她们只需要把自己的怀穗递给喜欢的男人,那人接了,便是礼成,所以将怀穗系在腰间的佛缘,自然便是巫瀛理所当然的相公。所以他这样说着,并将最后那‘是不是’三个字冲着巫瀛问,容不得她说错。
巫瀛听着,面上带笑,倒是也不介意的想说句‘是’,但她这句是却到底没有说出来,原因么…只是因为当佛缘走进来,那臭小子一见忽然便更乐了!
一双清秀的眼睛一下落到她身上,一下却又落在佛缘身上,在他们二人身上来回过数次之后,那双眼睛最后却从佛缘腰间的怀穗落到他腿上。巫瀛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却一下见到佛缘面上,几乎是从脖子里头一瞬的烧了起来!
佛缘见到这少年,又看他这眼,脑海里一下便反应过来当初在太子夜宴上自己被这女人给弄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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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官佟妄,见过王爷。”
少年说话的声音不见不寻常,但佛缘却就是觉得他那眼光模样在在都是在笑,心中不免生出愈多的窘迫,他那时那种狼狈模样…不说也罢!
佛缘没说话,巫瀛这会儿倒是隐隐约约感觉到了些什么,脑袋里也想到了那日,虽然她并不太记得自己当初干了什么,但是也晓得必然不是什么好事儿——至少对于受害者来说,便赶快笑笑的接上话:
“阿妄你先退下吧,让元维带你四处走走熟悉熟悉云海的状况。”
一面给他使了眼色,让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