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缘可不是经常会来寻她的,自然色字要放在许多东西前面——虽然之前看他逗弄绿竹是很有趣了,但是如果惹了这位大爷,她怕是接下来的日子就会十分的烦闷了。
佟妄见状,心头升起这家伙真是见色忘友的想法,却也悻悻的退了出去。
而他一走,绿竹也识相的跟着出去了,虽然,她是十分想不识相的。
“怎么来了?”
二人一走,屋内巫瀛便笑笑的开了口,并快步上前拉着佛缘望说桌边上走去,
“没什么,府里闲的无聊就出来了。”
佛缘顿了下,复极自然的接道,但说完便又止住,露出一副并不大愿意再继续说话的样子,巫瀛便也识趣的没在多问,只是从一旁桌子的抽屉里拿出一副放好了的棋盘棋子,递给他。
佛缘见了伸手接过,人却也已经在一旁桌子的另一边坐下,继而摆好局势,自己和自己下起棋来,而巫瀛也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坐下,看起自己桌上堆积的公文——许多时候,二人之间便皆是如此过的,不晓得算不算默契,只是勉强应该算得上是和谐的吧!
巫瀛总是想。
可是,这样的感觉太奇怪,与她所愿虽然并不违背但却也有一定的差距,平静得,让人心中偶尔会生出腻味来。
另一边,出了书房的佟妄却没入巫瀛告诉他的那样去找元维带他四处走,他十分大胆的自己一人上了街。
对于在上京长大的孩子来说,几乎什么样的华丽他都见惯了,所以即便是云海的街头十分的热闹,热闹的并不像是个边远的小城镇,也一样提不起他多少兴趣,他之前之所以一直想要到这边来也不过是因为巫姐,可这会儿来了却发现她似乎没有多少时间能给他,不免更郁闷了。
一个人在街头闲逛了也不知道多久,佟妄不晓得自己是怎么站在这个地方的——在他被自己一左一右两个衣衫单薄的姑娘给拽着往门里进的最后一刻,佟妄得以抬起头,看到了这地方的牌子:胭脂馆。
脑袋里一瞬间升起的便是,他果然与风月二字有着无法纾解的联系,不然的话,怎的随便走走竟也还是来了这里?继而想到若是澄凤那家伙知道他跑这么远还是常往这种地方来,怕是不气死才怪!
想着,便笑了起来。
又三月,一切如常,纳错人虽然还是偶有进犯但多数都是小打小闹之流,巫瀛对此根本没啥在意的。倒是佟妄的到来和他的任性妄为给她的生活带来了些许异样的光彩。
那小鬼简直是蝴蝶来投的胎,一见着有花便四处采。
从第一天来报道起就一有休息便往青楼跑,导致这会儿那楼里的姑娘们一日不见他便像是都犯了相思似的叨念着,惹得她手下好些气恼不已的总寻他麻烦,军营好不热闹。
“…你一天到晚的在营利跟人打架…花楼就不要日日都去了…收敛些…”
少年不耐烦的听着自己面前女子絮絮叨叨的,一双眉越结越紧,直到他再忍不住的:
“巫姐!”
“呃?”
巫瀛说了半晌,说得她自己都有些闹不清楚她说了什么,忽然听得少年一声吼,下意识便一愣。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啰嗦了?花楼又怎么样?我想去不可以?又没碍着什么?从前你不也是说喜欢就做的么,连佛王爷都给压了,怎么这次见了你像是被这些烂七八糟的条条框框给框死在里头了?”
佟妄烦躁的看着自己面前的女子,觉得她变了——从前和自己比武时那个说着‘我喜欢’的女子,不晓得什么时候变得循规蹈矩得让人厌烦了。
巫瀛一愣。
继而忽然之间意识到她现在这副婆妈德性的确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开始整日的批阅公文和陪着那个人?自己似乎,没有从前那样快活了——即便是与小七一起的时候,她也没得这么压抑的。
或许她实在是不适合做什么将军的,她喜欢快意恩仇,喜欢独来独往,一个人时便是杀人也来的痛快得多——根本无需担心这样那样的东西。
于是,沉默了下来。
“巫姐,胭脂馆里新进了了些漂亮的小倌,要不要去?”
少年看她沉默,忽然丢出一个稀奇古怪的话题——虽然从前他的确是带她去见过一些小倌,但这会儿忽然冒出这么个话题还是有些奇怪的。
但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是巫瀛却了解到少年是想要证明些什么——证明她还是那个她,火热和生机勃勃什么都敢做。
“…好…”但是上了青楼的结果便是被人给了一周的臭脸。
她明明什么也没做,基本就等于进去,看了一眼那里所谓的漂亮小倌,继而发现…真丑!涂脂抹粉得根本比不上自自然然的,便离开了。佟妄那小鬼还在那里唧唧歪歪的说什么她怕这怕那的,结果被她一巴掌给拍了回去,便也闭了嘴。
总之她觉得自己实在是冤!
一周之后,那个带她去了青楼的小鬼却因为一桩妓馆里姑娘向纳错人透露了消息而导致云海一批运输出去的货物被截的事,而被她不得已的杖刑了一百。而后也不晓得是他运气实在太糟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他家里头那个桃色衣裳的姑娘忽然来了云海探望,结果就是她经常从那小鬼房间门口过的时候听得他杀猪似的嚎叫声——听说,那是在上药。
然而她又在佛缘面上看到了略微释怀的笑。
至此,巫瀛终于肯定了自己一直以来所感觉的某种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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