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萨尔把玩着卡托努斯的两颊和下巴。
沁着热汗的皮肤线条流畅、光滑,在掌中搓弄的手感如同古玉,对方细窄的喉管随着他捉弄的触碰溢出哼声,饱尝舒适,情不自禁。
安萨尔稍稍撤手,停止了自己给予的安慰。
察觉到对方不动了,卡托努斯迷茫着眨碎汗珠,伸长脖子,凑过去,把脸搁在对方指尖末端。
他的桔瞳过分漂亮,在深洞幽邃的光下,如同珍贵的琥珀。
被这样一双眼睛注视,安萨尔觉得偶尔放纵一下这只军雌也可以,便绕过对方的侧脸,摸上了发烫的耳尖。
卡托努斯的委屈一扫而空。
平和的寂静持续了近一分钟,卡托努斯哼着嗓道:“您,能解开捕虫索吗,我的手臂有些麻了。”
“甲鞘也能麻?”安萨尔好奇地一边调侃,一边摸过去,按下指纹。
咔。
捕虫索一弹,自动收回到安萨尔手腕上,卡托努斯半侧着身,锋利的前肢解除虫化,变回了属于人类的手臂。
他垂着头,感受自己精神海的变化。
于体内分解、吸收的精神力沿着肌肉与血流,哺喂进军雌破破烂烂的精神海。
吊悬着每一块碎片的烙印如同暖炭,向外散发温暖平和的波动。
破损的精神壁垒开始愈合,沟裂的海床受到滋养,正以具体可感的速度缓慢生长。
他正好起来。
与此同时,安萨尔突然蹙眉抬眸,望向洞壁。
他扩散在外的精神力丝线捕捉到异样的振动,是某个庞然大物正在靠近。
——察觉到最后一名亲卫与自身大量蠕虫原始种的陨落,巨兽终于坐不住,决定亲自来扼杀危险的苗头。
安萨尔思忖片刻,捉起卡托努斯的腿,正欲分开,军雌叫住了他。
“请,请等一下。”军雌趴在地上,金发遮着半张脸,靡艳的唇开了又合。
他颤抖着手,用力按在安萨尔青筋微鼓的手臂上,试图挽留对方,指尖的汗抹到上面,留下一道水痕。
“怎么了?”
安萨尔停下。
“我,我的精神海还没有完全愈合,还需要您再等一等。”卡托努斯把脸埋在臂弯里,小声恳求:“……只要一小会就好。”
地面反馈来的越来越强烈,为了不打草惊蛇,安萨尔有序地将精神力丝线撤到一个既不会被发现又能灵敏探查的位置。
他将眸光锁定在卡托努斯身上,以为对方是担心自己没有被完全治愈,有理有据地安慰:“不必担心,精神力丝线可以独立修补你的精神海,我们无需一直保持这个姿势。”
他口吻严正,认真,像是在讨论与己无关的事。
卡托努斯闻言,耳尖一热,窘迫地低下头来。
安萨尔后撤了一点,立刻就又被卡托努斯拽住了。
军雌这次拽的是袖口,力道轻微,像是因境况难堪而出手,不得不祈求。
安萨尔:“……”
这只军雌到底要干什么。
他正好奇着,只见卡托努斯偏转过脸,白釉般的密齿咬进内唇,肩膀耸着,小声道:“阁下,不行,会……”
铁血、刚硬的军雌闭上眼,眼睫抖着,气若游丝,挤出难以启齿的字来。
“会出来的。”
“……”
沉默。
长久的沉默。
安萨尔的手指微微用力,在对方古铜色的腿部肌肉上按出了几个窝,在最初略微的惊讶后,他接受了这个理由。
这的确是一个合情合理的借口,从军雌的角度来说。
不知道对方接触了何种难以细说的虫族教育,卡托努斯似乎一直认为精神力丝线的渗透方式就是应该通过体内接触,并忠诚不疑地坚持贯彻,虽然安萨尔本人对精神力的控制已经妙到毫巅,但卡托努斯并不知情。
若真如军雌所言,会浪费掉,那确实是大大的不妙。
毕竟如果流掉了,就没法继续治疗了,一切就都白忙活了。
不过,接受了这个理由,不代表安萨尔就要照做。
他垂着眸,漫不经心地抬起手,有一搭没一搭地帮卡托努斯整理蹭脏蹭湿了的衬衫衣摆,一口回绝。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