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的住处是和楠溪在一块儿的,贺茂家的老家主贺茂保昌以“少夫人生产时伤了元气何况手足情深母女当同室”的几句话使楠溪几乎能每时每刻都见到末日,比起其他嫁进贺茂家的女人坐月子时几乎见不到自家孩子的场景,楠溪更觉得自己得到了一种贺茂保昌没有明说的弥补。虽然说手足情深不过是老爷子拿来修饰前半句话的说法,但真要往里面纠结哪一个孩子不是贺茂家的女人生出来的。这宅子里住着的成年人哪一个心不是通透的,愚昧一点就当老爷子是为了补偿楠溪再也不能生育了,精明一点的指不定往哪里猜测老爷子的心思,能猜到老爷子真心思的除了楠溪和贺茂平昌的人绝不过两人,手足情不情深的也没人去在乎了,顶多惹得一些女人暗地里嫉妒不满一番。楠溪不免咋舌,老爷子这意看也是认为末日继承贺茂是铁板上的事了,这老爷子终究是被蒙在了鼓里。
贺茂平昌昨日被老爷子叫去了书房,想来十有八九是末日的事情,平昌定是将她的意思说于老爷子听乐趣,看老爷子今天的阵仗,看来和她想到了一块——末日几乎不可能继承赫尔维家族,不过老爷子您作为一名杰出的阴阳师这么久怎么把风水轮流转这几个字忘了呢楠溪暗道。可惜楠溪再想也只是想,并无确切证据。
楠溪不由握紧了拳头,精心修剪的指甲刺进了楠溪的肉里,留下了几道浅浅的月牙印,楠溪的手很漂亮,洁白无瑕完全可以与手膜一比,几个月牙印在楠溪受伤显得格外突出。楠溪很快便松开了拳头,无论老爷子怎么想的她总是要为楠溪继承赫尔维的事争上几把的,楠溪是赫尔维家走出来的女子,即使嫁到了贺茂家私心里还是偏着赫尔维家的,赫尔维继承人少的可怜,只有楠溪自己和刚出生不久的末日,贺茂家不同啊,继承人不差末日一个,若非末日阴阳天赋高强,否则定是要继承赫尔维的。这种不平衡的情况深深地刺激了楠溪赫尔维的血脉,同时楠溪也觉得委屈,老爷子啊,这差距可是您怎么补偿都补不回来的啊。
现在已经是三月中了,楠溪出了月子有好长一段时间了,可是末日还是一如既往地在她身边住着,楠溪特地像老爷子请示了无需奶娘由她自己为末日哺乳。
楠溪最喜欢抱着末日然后跪坐在走廊边看这烟花三月的景色,初春的料峭混杂了一丝甘美的温暖,四月的时候估计初春的料峭便走的没影了,庭院里种着桃树和樱花树,没错花开的时候一片粉色,有时候楠溪会分不清哪个是桃花哪个是樱花。这时候树上已经有了绿芽冒出来,离结花苞的日子不远了,很近了。
末日小小的身子依偎在楠溪的怀里,让末日觉得母亲衣裳的布料都是暖暖的,末日是不是的咂吧一下嘴,露出还没有长牙齿的口腔。末日的暗红色眸子倒影着庭院里的景色,几棵树围着中间的池塘中了一圈,唯独朝着自己这的没有中暑,末日可以看见这方向铺了一条石子做成的路。
“吚吚。。呀呀。。”末日朝着石子路的方向指手画脚地笔画着,她想说带我去哪里,可是她并不知道怎发音,只能发出几个模糊不清的声调。
楠溪望着末日所指的方向,“想去吗末日”末日听到一声清淡的女声在自己耳边响起,末日没理会楠溪,准确的说末日不明白楠溪在说着什么她开始在楠溪怀里挣扎。
楠溪收紧了些抱着末日的手担心她下一刻娇小的身子便砸在了地上楠溪站了起来长长的和服在地上托出了一片如画。楠溪走完了石子路的一半便没有向前了,前面是池塘,虽浅但对末日还是太危险了。
“啊。。啊。。。啊”末日察觉到了楠溪的不再前行,她在楠溪的怀里扭着身体发表着抗议,楠溪撇起来秀眉,现在的时节树上冒了新芽意外并没什么了之前为了确保楠溪胎儿的安全都被清除了,在这个方位能够清楚地看见池塘,周围为了美观摆放了几尊奇石,若要说唯一有什么特别引人注意的那就是在池塘的中央有一片浮出水面的土壤,上面种了一颗大大的瀑布樱花,开花时璀璨的花瓣几乎覆盖了整个庭院,那些个桃树樱花树不必瀑布樱花的高大但开花时能遮住了瀑布樱花的枝干,庭院看起来便是一派鲜嫩灿烂的景象,不过现在没到时间,庭院没那么地夺目,反而显得清冷清淡,楠溪又细细地看了一边前方和周围,她住进了宅子也有些个把年了,庭院早就看惯了也不知道末日在好奇着什么。末日一直看这前面,难不成吸引她的不是周围的东西吗
楠溪沉思了一会,
“难道前面有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