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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大雪 > 第三章.生平几何日,岁月静好时

第三章.生平几何日,岁月静好时(3 / 5)

身边的少年问:“你是指?”

“你不应该自请睡在地上吗。”我悠悠地开口,“男人理应照顾女人。”

“爱情书里误导性的狗血情节,我可没那种理想主义的幼稚病。”少年不以为意,“如果你正谋划着盛一碗水放在中间,趁早放弃。”

他戏谑地说:“再说,我是病人,无论是谁,理应照顾病人。”

我问他:“那上一次呢?”

“上一次?”少年困惑。

我侧过头看他,以一种心知肚明的笑意。

少年毛塞顿开领悟了,他笃定,“那一次,我也是病人。”

我笑出了声,才想起问他,“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少年低声说:“韩逸阳。”

“名字是和暖的,姓是冷的。”我心里这样想,却不知觉地脱口而出。

“母亲为我取的名字,冠上了父亲的姓。”他的眼神冰冷,冒着寒气。

我觉察出气氛的微妙,知道不妥,也不知道该如何缓和一些,于是我喊他,“韩逸阳。”

他没有回应,我待着,久到倦极欲睡。

“嗯。”他应了一声,低低的,沉沉的。

“我是尹细辛。”我自行介绍,“今天,你得谢谢我。”

他的声音不阴不阳,“药名?”

我反驳,“久病果真是可以成良医的。”

深的夜里,我真的睡着了,但毕竟还是认床的,睡眠很浅。

黑暗中被身边扑簌簌的动静惊醒。

“你怎么了?”我问他。

他没有回答,也没了响动。

过了一会儿,闹声又开始了,越来越响。

韩逸阳似乎做噩梦了,断断续续地胡言乱语,呻吟哭喊。

“不舒服吗?”我伸手轻推了推他,发现他的身上很烫,我试了试他的额头,火烧一样的烫,烈得炙人。

他发烧了,很严重,喃喃着,碎不成句。

我起身开了床头灯,拿出药箱翻找,竟没有退烧药。

我看了眼窗外,外面的天黑得深沉,夜雾弥漫。

我打了一盆水,用湿毛巾冷敷韩逸阳的额头。每隔一段时间,当毛巾暖成了体温,就换一次。

不停地更换,天总是不亮,热势总是不下。

“妈……妈……”他轻弱地梦呓,喃喃地再三重复,眉头紧锁,整个人不自觉地抽搐。仿若挣扎。

他似乎更严重了,烧得糊涂了,胡言胡语。他的额头上布着细密的虚汗,水深火热的难受样子。

我看看窗外,夜还是那么地黑,我记得来时的路上有一家药店,也许会有办法。

打开门强装胆大的样子跑进那一片广阔的漆黑。

夜的寂静拥有布慑的力量,这种力量可以牵扯出人骨髓血脉里的恐怖与不安。

脚步的回响像是有人跟在身后悄步行走似的。

一望无际的黑暗深不可测,我的心怕得几乎要炸开,就连自己的呼吸都会令我害怕。我停住,看两侧黑漆一片,我扭头一口气冲到药店,砸闹开门,断续地重复了许多遍,营业的人终于明白了。

天将亮而未亮,我拿起药跑了回来,“砰”地一声,关紧了门。我靠在门上,抚胸的姿势维持了好久。终于,一室的明亮消除了惊恐,我把药粒用纸裹了,砸作粉末,和些水兑了,喂他喝下。我又重新拿毛巾帮他冷敷,一次,又一次。

天慢慢亮了,曙色朦胧,他的热度渐渐褪去。

我用手试探一下他的额头,尽管他仍在昏迷,热度已经退去了。

天已黑白分明了。

我揉揉干涩的眼睛,躺回床上面朝里侧沉沉睡去了。睡意朦胧中我把他的手放进被子,周全着他。

第二天,晴的天,阳光明媚。

韩逸阳睡得早,起得早,睁开了眼。他坐着身子,睡意未消,看见了水盆、药壳、碗、勺,也看见了身边身边深睡安好的她。

她睡着,眉目清莹,恬静美丽。她该是照顾了他一整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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