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得太早了吧?挂上虚伪的笑容,她轻移莲步晃过去道:“哎哟,张镇长、
陈员外,还有诸位乡亲,今儿个怎么有空一块儿来咱家这儿啊?”赫连鹰在
她身后看了,拼命忍住想把她抓回来的冲动。他得看看这女人又想玩什么把
戏。
“我我们听说你窝藏了个男人。这不是不让你再嫁,
但这些人来来路不明,镇上的人有有些担心”白
胡子镇长不开口还好,一开口话都讲不清楚。
一旁的陈员外顾不得那么多凶神恶煞环伺在旁,硬是鼓起勇气抓着她的
手道:“大娘,那些流言是假的,对不?我看你这客栈还是收起来吧,你一
个女人家能成什么事!
这会儿客栈住了那么多男人,可坏了你的清誉。你就嫁给我吧,我虽然
年纪大了些,但不会亏待你的。”这男人好大的胆子啊!
黑鹰山一干人等全部转向赫连鹰,只见他一股铁青,脸颊开始抽搐。若
眼神可以杀人,那姓陈的员外早死了不下十次。
“陈员外,你别这样。”杜念秋抽回手,尴尬的对他笑了笑。这人是挺好
的,但她实在对他没啥兴趣。
她竟然还敢对那男人笑!赫连鹰一把将杜念秋抓回来,对那些胆小又爱
管闲事的镇民道:“赫连鹰在此多谢诸位乡亲关心。不瞒各位,念秋实为在
下内人,石头则是在下小儿。在下为一名商旅,这些人皆为在下家仆,非来
路不明人士。当年在下行走丝路出了一场意外,内人以为我死了,所以才带
着小儿迁往他处,并以寡妇自居。在下生还后,历经十数年才辗转寻到此处,
日前因故受伤,才未早些告知众乡亲,以致生此天大误会,还望诸位见谅。”
这一席话让众镇民张口结舌,陈员外因此大受惊吓,忙望向杜念秋,“你
他真是你相公!”这男人说谎真是不打草稿!杜念秋听了赫连鹰的话为之气
结,却不能反驳半句,要不然她可就真的会死得很难看了。于是她只能抱歉
的对陈员外点头。
她一点头,第一个复额称幸的便是白胡子镇长。说实在话,他此次进悦
来客栈可是被镇民给逼进来的,早抱着老命可能不保的心理准备;这会儿弄
清楚是人家夫妇团圆,可不是什么男盗女娼、通奸窝藏的,心上大石立刻落
了地。
“大娘,那可真是恭喜你们夫妇团圆。既然这样,那我们也不便多打扰
了。”镇长说完便赶紧带头回家去。
“诸位慢走。”赫连鹰硬架着强颜欢笑的杜念秋将他们送出门。
陈员外被其他人带出门时,还一直猛摇头,无法相信这个事实。好不容
易一干镇民全走了,杜念秋立刻笑容一收,母老虎的脸孔又冒了出来。“赫
连鹰,你是什么意思?被你这样一搅和,教我以后怎么收尾啊!”她烦躁的
抱xiong踱步,这下他们势必得多留一阵子了,真是一团混乱。
“我们本来就是夫妻,你要收什么尾?”她到底在别扭什么?他们是名
正言顺的夫妻,又不是什么奸夫yin妇,她为何就是不肯承认这所含人都知道
的事实?“收什么尾?!又不是你要在这儿住一辈子,你当然不会介意。过
几天你们拍拍屁股就走了,到时候你教我拿什么跟那些老古板解释!说我家
相公又出意外死了吗?”杜念秋气得破口大骂。
“我回去你当然也得跟我回去!”赫连鹰被她激得脾气也来了,声音不觉
又大了起来。
“你听不懂我说的话吗?我不会跟你回去!我、不、回、去!”她已经重
复很多遍了,这男人难道都把她的话当耳边风吗?“为什么?”他怒目瞪视
着她。她究竟还要他怎么样?误会已经解开了,她也亲口说不恨他了,这些
天两人也算恩爱异常,他就是不懂她到底哪里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