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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我的□□大人 > chapter 1

chapter 1(2 / 2)

看来,中原之人也不全是那般样子,也有那么一个是例外。

有趣!

与此同时,暗处一个身影悄然离去,连一粒尘埃也不曾惊扰。

阮阮此刻内心却是忐忑的,她说这些话其实打的是两个主意。

一是希望这番诚恳得不能再诚恳的言辞可以打动敌人,让他们打消要她小命儿的念头,然后双方握手言和,说不定日后江湖相见还能笑着打个招呼:嘿,你不就是那日差点要了小爷老命的人吗?

阮阮觉得这没什么不好的,毕竟前人们不打不相识的例子不胜枚举,只是到了她阮阮身上,更加猛烈一点,暂且叫做,不杀不相识吧。

二是,她尽量拖延时间,希望在外面望风的小九儿可以发现这屋子里的异常,然后搬救兵来救她。

不过,与其对小九儿抱有希望,阮阮觉得或许试图对敌人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更靠谱啊!

屋子里静悄悄的,不知道是不是夜深露重的缘故,阮阮背上竟然渐渐起了凉意,好像从她闯进这个屋子到现在,除了她,竟然没一人开口说话,一个大胆的想法在心中一闪而过:莫不是,这一屋子的人都是哑巴?

这个想法一出,便发了疯似的滋长,阮阮突然想起上个月郝六哥在牡丹姑娘那儿得到的一本话本册子讲到:一位成功且出色的杀手,不仅要挥刀自宫,绝情绝爱,绝子绝孙;还得挥刀割舌,不言不语,死守秘密,方成大器也。

阮阮记得,那本册子叫做《论杀手是怎样练成的》

这样一想,阮阮看着将刀架在她脖子上的带刀大哥和屋子里的一众人,莫名的带着同情,目光扫向带刀大哥的下半身,略微惋惜的摇了摇头。

可惜啊,可惜!这不就是活脱脱的世间三大悲剧吗?

他乡遇故知——仇敌!

金榜题名时——没你!

洞房花烛夜——不行啊!

阮阮突然就为东魏的未来担忧起来,照这样下去,不出个三年五载,东魏铁定面临着巨大的人口危机啊,就算那些官老爷们再怎么能生,也生不出一个军队来啊!而且现在内忧外患,正是用人之际啊!

阮阮一门心思忧国忧民中,却不知自己这会儿丰富的表情全部落入他人眼中,待她想起自己尴尬而充满危机的处境时,突然一愣,抬眼看去却猝不及防撞进那人的眼眸之中。

只见那人已经从黑暗之中向她走来,眼神淡淡,瞧不清眸底的情绪。

阮阮心里咯噔一下,警惕的盯着他,却又不听使唤下意识的想撒腿就跑。可是大刀还架在脖子上,饶是她速度再快,也快不过杀手手里的刀啊。

这种用鸡蛋碰石头,胸口碎大石的蠢事,她阮阮断然不会做的!

她按捺住心里的惶恐,最后笑脸迎了上去:“这位大人,不瞒你说,杀了我绝对是个麻烦事儿。你且听我分析分析,首先啊,我义父就断然不会看着我白白被人杀了的,他可是邺城出了名的护短和小心眼,我又是他唯一的义子,他定然不会轻易的放过杀我的凶手。况且我还有几个哥哥,他们也一定不会善摆干休,肯定会一直追查下去的,到时候,你们虽然解决了我这一个麻烦,但是我义父和哥哥们又会成为你们的新麻烦,这样算起来,一个麻烦换多个麻烦,你们可是亏大发了啊!”

阮阮自己都被这麻烦论绕晕了头,见那人离自己越来越近,她索性眼睛一闭,反正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死也要死个痛快不是,她语气颇有几分舍生取义的意味:“你们这些人,真的是好生不讲道理,我都说了我不是故意的,你以为我想进这个屋子被人拿刀架着吗?我就是路过,路过,我碍着谁了啊!”

说着说着,阮阮鼻子发酸,眼睛也开始发涩,想着自己今天丧命于此,年纪轻轻还没来及好好看看这东魏的大好河山,就特难过,特伤心,还不待别人对她做点什么,眼泪便呼啦呼啦往下掉:“你们这些杀手,没人性,没同情心,粗鲁,野蛮,长的还这么凶神恶煞,都可以贴在门上辟邪了。”她一把鼻涕一把泪,又道:“就算自宫了,割掉的也不是良心啊!苍天啊,为什么我年纪轻轻就要死了,我还没有喝上慧远大师的桃花酿,吃上东篱老的肘子肉啊。”

阮阮这哭相,着实难看了一些,就连屋子里见惯了悲欢离合,生离死别的杀手们都被这哭相整得有些郝然,好似他们一帮大老爷们合伙儿欺负一个小姑娘似的。

只是,自宫是怎么一回事?说的是他们么?一众黑衣人都不约而同的低头瞧了瞧,好像有什么不对啊,他们可是一帮有血性的纯爷们!

阮阮哪里觉得是一帮大老爷们在欺负她,毕竟她已经认定了他们自宫的事实,她吸了吸鼻子,又说:“大哥欠我的一匹追风驹,二哥欠我三两无极肉,三哥四哥五哥欠我一个琉璃盏,翡翠灯、夜光梳,还有郝六哥,欠我一千零八十六两四分,我死了,谁找他们追债去啊!”

郁九拿刀的手一抖,险些又给阮阮的脖子添上一道血口子,他杀过不少人,自然听过无数的所谓遗言,无外乎都是求命的。像阮阮这般还惦记着别人欠下的债倒是第一个,以至于之后很久,提到阮阮,郁九都说这是他见过最爱财的人,没有之一!

阮阮哭是真哭,伤心也是真的伤心,一想到这些宝贝可能要不回来了,她就心里难过,也顾不上自己的处境,反正人之将死,其言可以胡诌!至于带刀大哥郁九方才那冷不丁的一抖,她倒是没什么感觉。

她正十二万分伤心着,突然脖子上一凉,她下意识的睁眼,便瞧见一双黑色的眸子,漂亮极了,而这双漂亮的眸子,正盯着她的脖子,目光还时不时的飘向她的胸前。

她感觉到一阵冰凉的触感拂过脖子上的伤口,带着一丝痛觉,引得她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连着周围的血液也开始慢慢凝固了。直到那双眸子渐渐抬起,她才知道那冰凉的触感,原来是他的手,一双与眸子一样漂亮的修长的手。

阮阮觉得自己从小发育不良,他一定瞧不出什么,只是被他盯着,阮阮多少有些微微的恼怒,她好歹还是个姑娘,没羞没臊也是有底线的啊!

突然,听得他开口,声音低沉而魅惑,他说的很慢,像梵天寺夜夜的古钟,像苍茫山厚厚的积雪:“小丫头,饶你一命是不是该……以身相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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