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有此理!”包拯一怒。
犯人甲连忙说:“是真的不知道,大人明见,草民是在茶馆里认识他的!他说只要能把那个残废……不,只要把他身边的那个人给杀了,我们就有一百两的赏银!”
“如此而已?”
“是啊,他先付了五十两定钱,事成之后,再付五十两!”犯人甲咬咬牙,全盘托出。
包拯皱眉,“你们素不相识,却为了区区百两银子,就想害掉两条人命!”
犯人甲一听这话,向包拯磕头,嘴中说道:“草民该死,草民该死,草民已全盘托出,请包大人从轻发落!”
说着,两个人齐齐向包拯磕头。
一旁的陌醉很是无语,怎么现在的人啊,都喜欢为钱卖命?
这时,包拯又开口问道:“你们又如何找到那吴姓指使之人?”
“草民无法找他,他说只要事情办妥,自会回来找草民!”犯人甲回答。
公孙策与包拯又对视了一眼,对包拯点了点头。
包拯会意,道:“来人啊!”
“在!”
“将他们压入大牢,择日再审!”
“是!”
陌醉见两个人已经被压下去了,审案已经结束了,便站了起来,无意中瞥到了公孙策,只见公孙策向她点点头,笑得一脸灿烂,陌醉瞬间心惊胆战。
天啊,这公孙狐狸是要咱闹哪样啊?
不知不觉中,公孙策在陌醉心中的地位已经从知书达理的公孙先生变成了腹黑奸诈的公孙狐狸!
陌醉见那公孙策笑盈盈的朝自己走来,陌醉更是心惊胆战,知道准没好事儿!
只见公孙策灿烂一笑,道:“陌醉,那银针用得可还顺手?”
陌醉看着公孙策的笑脸,忍住想要揍死他的冲动,好半天,口中才挤出几个字:“自然是……用得顺手……”
其他人则是面面相觑,一脸茫然,看看陌醉,又看看公孙策,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但看这阵势又不敢多问,只好都把疑惑憋在心里。
直到陌醉前脚踏出门槛以后,张龙才转过头,问身后的王朝:“王朝,你刚刚怎么拉住咱不让咱问啊?”
王朝一脸的恨铁不成钢:“刚才那阵势,谁敢说句话啊?你傻啊?”
听力极好的陌醉突然就是一个踉跄,险些跌倒,随后她又快步离开了这是非之地,口中还念念叨叨:“阿弥陀佛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公孙狐狸,你可别把咱供出来啊,否则咱死了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陌醉来到可怜人的房间,见房门大开着,便走了进去,一进去就看见可怜人心事重重地坐在桌子前,像是在想些什么。
陌醉实在是受不了这般沉默,便开口说:“可怜人,咱要帮你施针了!”
可怜人还是没有反应。
陌醉默默地叹了一口气,走到可怜人旁边的一张凳子下坐了下来,默默地挽起了可怜人的衣袖,一边为他施针,一边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说给可怜人听的:“诶,咱现在再帮你施一次针,过了这次以后,你的手便能恢复如初了,至于你的眼睛、喉咙还有脸呢,等你的手好了之后,咱就把药给你,你自个儿弄。以后啊,你可别来找咱的麻烦,不要怪咱不早早降你治好。以后你也别说是咱治好你的,咱不想摊上大麻烦……”
陌醉看着可怜人还是没有反应,继续说道:“可怜人啊,那周勤把你害得那么惨,你恨他吗?”
一听到“周勤”二字,可怜人多多少少有了些反应,但反应不大,之后便是平静。
“唉~”陌醉叹了一口气,“其实啊,你并不恨他,对吗?其实啊,比起恨什么的,更多的是失望吧……”
陌醉明显感觉到可怜人的身子一愣,但她却是好像不知道似的,继续说道:“现在啊,大多数人都是这样的,为了荣华富贵,不惜伤害最亲的人,你若去恨这种人,那么,咱便告诉你,不值得,一点儿也不值得……”
整个房间就只是陌醉碎碎念的声音,可怜人依旧是没有反应,好像是在静静的听着陌醉的碎碎念。
“好了,大功告成,你的手已经完全恢复咯~”一刻钟之后,陌醉收好了银针,对可怜人笑笑,但无奈可怜人还是没有理她,她就只好是撇撇嘴,说道:“好了,咱现在就去把银针还给公孙狐……不,是公孙先生!”陌醉连忙捂住自己的嘴,险些将“公孙狐狸”四个字说出来。
见可怜人依旧是没有反应,陌醉就只好是重重的叹一口气,出了房间。
陌醉车门熟路的使着自己的轻功,翻了窗子,来到了公孙策的药房内,却见药房里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诶,公孙狐狸不在啊~”陌醉撇撇嘴,随手将银针抛在了一张桌子上,随后又翻出窗子,准备回自己的房间。
然而,陌醉在途经一间屋子的上方时,听到了包拯讲话的声音,甚是好奇,便掀开了一丝瓦片,开始了自己的偷听偷看大业。
“晚生周勤,见过包大人。”陌醉看见一个穿着大红官袍的人向包拯行礼,陌醉便知道了,这一定就是那个把可怜人害得很惨的周勤,瞬间气的得牙痒痒。
“好说,请坐。”包拯给他指了一个座位。
“包大人,请!”周勤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陌醉此时特别想吐槽,官家的人都是这样的吗?总是先要客套一番,然后才是进入主题?麻烦,还真是麻烦!
两人入座,包拯看向了周勤,周勤也看向了包拯,周勤又向包拯行了个礼,“包大人相召,想必有所指教。”
“谈不上‘指教’二字。”包拯说道,也不跟周勤废话那么多了,直接切入主题,“周世兄,可认得一个与你同名同姓的人?”
“不认识。”周勤摇摇头,看见包拯挑眉,又连忙说道:“不过这两天,却听到不少街头巷议,说是有人来开封府状告晚生,不知包大人所指的是否就是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