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罗将军少年英才!冯某也期待与罗将军一战!再会!”
虽然知道下次见面必定是兵戎相见,冯将军也笑着拱了拱手还还了礼。
尽管他与罗瑞阙立场不同。但至少在此刻,他们还不是敌人。今日罗瑞阙愿意放他与靖皇子一马,这个恩情他冯辰必定会还。
而另一匹马上的靖曜已经挥鞭朝着齐国的方向先行。
罗瑞阙,这局是你赢了,下次,本殿一定要你败得无地自容!
东边慢慢的升起的红日把光芒洒遍了大地。浅黄的光,映着冯辰带来的军队的背影,罗瑞阙感觉说不出的暖意。
待到冯辰一行人消失在拐弯处,罗瑞阙轻笑一声,“诸将士昨夜辛苦,都回营歇息吧!”
“是!”一干将领随即散开。
罗瑞阙挂着笑,朝着营帐走去,医官已经向自己报过恭城的伤并无大碍,只是看起来骇人,但足以让所有人相信梁国驸马爱惜士卒了。
呵呵呵,恭城就是那般有经纬,走一步,算十步。
且步步诛心。
罗瑞阙满心钦佩。又想到恭城来了一天,自己还未和他正经说过话,便转身回到营里去寻裕恭城。
裕恭城打算去歇着,却发现罗瑞阙已经跟着齐国皇子去了营门。暗笑自己忘记了瑞阙是梁营的地位。裕恭城努力的想了想,太子死了,瑞阙的帐子不是住了,又恍惚记得梁营里一直留有自己的帐子,便没招呼人就起身去寻了。
谁知刚走到半路,裕恭城看见了罗瑞阙的背影。
“瑞阙,你?”
罗瑞阙一听到有人唤他,回头一瞧发现是自己正准备去找的的人,不由得喜出望外。
“恭城?”
“你怎会在这里?”裕恭城有些困惑,瑞阙他不是去送人了吗?
罗瑞阙走到裕恭城身旁,和他走在一排。
“忧心你的伤,便想去你帐子瞧瞧。”
“我的帐子?”罗瑞阙的回答让裕恭城更加糊涂。他上次来此处是五个月前,军营这么大,瑞阙如何会记得自己的帐子?
“是呀!听说你要回来,我昨日还特意派人收拾过。”罗瑞阙答得自然,其实就算恭城不来,他依然会派人打扫的。那个营帐在这个营地中已经被保留了四年了。他父亲还在的时候就保留着。只不过,那时候是他在住。
“是吗?”裕恭城听到罗瑞阙说他派人收拾过,不由得笑出声,因为这句话自己已经听了不下数百次了。在梁城那人也老和自己这般说。
听到裕恭城笑了,罗瑞阙有些不自在,他似乎有些不正常了。只要恭城一笑,他就会联想到昨晚的过火的举动。
“有什么值得笑的?”罗瑞阙身上隐隐的烫了。
“瑞阙你这话说得真像我认识的另一个人。”裕恭城没发觉什么异常。
“谁?”
“那人。”
罗瑞阙明白了几分。他的脑海中不由得勾勒出了一个巧笑倩兮的女子打扫庭除等待着自己的夫君归家。罗瑞阙心里莫名的有些苦涩。恭城虽然在外从来不称公主为娘子,却不意味着恭城对公主无情。不然,他又怎么会把公主给的玉一直带在身上呢?
罗瑞阙的手在裕恭城看不见的地方攥紧,他不能再乱想下去。公主,驸马。弗鸶敬,裕恭城……罗瑞阙想想弗鸶敬的身形,再想想裕恭城的……他们……似乎真的很般配……不,弗鸶敬怎么可能配得上恭城呢?罗瑞阙不由回忆起那个雨夜,弗鸶敬竟然走到自己的院中去追一个黑衣的男子,甚至是不顾廉耻得唤那人不要走……那个人尽可夫的女人!
罗瑞阙心底不由得幻想着裕恭城一离开梁城,那臭名昭著的帝姬立马耐不住寂寞,红杏出墙……
不……罗瑞阙你刚刚在想什么,怎么能如此?昨夜明明是自己有过,怎会……但恭城跟弗鸶敬在一起会毁了恭城的……罗瑞阙被自己杂乱的思绪束缚住,脑子乱作一团。
而这时一个小兵的声音更是打乱了罗瑞阙本就纷乱的思绪。
“将军,您的玉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