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黑发教授们的劳动服务和禁闭

凡德林经过一个石头雕像，绕过一具盔甲，来到那个在奇洛办公室旁边的门前，刚要敲门的时候，门就自己打开了，仿佛里面的人迫不及待想要他进去一样。

——好吧，好歹他也是个教师，应该不会对学生做出什么事来的。

凡德林深吸一口气，然后推门走了进去。

“索尔兹伯里教授，我是来劳动服务的，请问我需要做些什么呢？”凡德林尽量用一种冷淡的，正常师生交流的语气说。

“托姆虻，小格兰特先生，”埃弗雷特说，“和许多神奇生物一样，只有拥有某些特质的人能够看到。”

凡德林正莫名其妙的时候，埃弗雷特再次开口道，“你今天的任务是学习法语，小格兰特先生，请到这边坐。”他指了指自己对面的一张椅子。

“学习法语？”凡德林皱起眉头，这个人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

“是的，这就是我安排给你的任务，桌上有一本法语书，我相信你能学得很快的吧？”

“你就让我，靠这一本书，学习一门全新的语言？”凡德林有些不敢相信。

“Et un bon Professeur. ”埃弗雷特带着笑意欣赏着凡德林露出的不解的眼神，“这是法语，意思是，还有一个好的老师。”

“所以，”凡德林下结论，“你让我来这里，就是为了免费教我法语？”

“你可以这么理解，”埃弗雷特将两腿交叠，伸展地靠到椅背上，换了一个舒服的坐姿，“但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那么可以请索尔兹伯里教授告诉我，我需要做什么来‘回报’您的这份好意呢？”凡德林有些无奈地问到。

“唔，”埃弗雷特别有意味地勾起一边的唇角，“我想要什么你都能给吗？”

“不，我只是随口说说客气话而已，请教授不要当真才好。”凡德林坐下，开始翻起面前的书来。

一个美好的周六的下午，一个特殊的一年级组合——斯莱特林的凡德林·格兰特以及格莱芬多的哈利·波特，像往常一样坐到图书馆一个接近禁书/区的角落，放上几个忽略咒和静音咒，开始了他们日常的学习和讨论。

“所以，他只是让你学法语？”哈利皱眉，这个人的意图似乎不那么容易被猜透。

“是的，他也没对我做什么，我觉得他只是言语上比较喜欢…戏弄我？但真的没做过什么。”

“而且，现在四个学院的学生都很喜欢他。”哈利说，“昨天上午我们上连堂魔药的时候，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一起上的黑魔法防御课，还有五年级的格莱芬多和斯莱特林在下午也上了他的课，听说在那两节课上，奇洛基本上说不上话，完全变成索尔兹伯里在上课了。他的知识很丰富，讲课方式也很生动有趣。”

“但我总觉得，莫名其妙的…”凡德林抬眼思考了一会儿，“有点不喜欢他——说起来，你们那儿也没有索尔兹伯里家族是吧？”

哈利耸耸肩，“我反正只听过索尔兹伯里平原和巨石阵。而且，在我们那，最疯的，最喜欢黑魔法的，也只有布莱克家了。我实在难以想象比他们还狂热的人，可以做一个上课风趣，讨学生喜欢的老师。”

“你们那儿还有什么黑色头发，红色眼睛的人吗？”凡德林皱着眉头问到。

“红什么！？”哈利猛地转过头。

“红眼睛——天呐这个和27岁一样，我每次想告诉你，就会因为各种原因忘记。”

“我以为他是黑色头发黑色眼睛？和西弗勒斯一样？”哈利眼睛中兼具惊讶和怀疑。

“不，我去他店里看的时候，他用一种药水，把自己的眼睛变成了黑色。”

“黑头发红眼睛，”哈利的眼睛瞪得很大，看起来这对他是个不小的冲击，“确实有…但是…”

“谁？”凡德林急切地问到，“说不定他们俩会有些亲缘关系？好让我们顺藤摸瓜一下？”

“就我了解的话，”哈利正视着凡德林，“汤姆·里德尔——也就是伏地魔。”

凡德林愣住。

“而且，”哈利继续说，“据我所知，他一直很想当黑魔法防御课的老师。”

“他难道就是…”

“但这说不通。”哈利扶住额头，“那么为什么每次奇洛用后脑勺对着我的时候，我的疤依然会痛呢？也就是说伏地魔的主魂仍然在奇洛的后脑勺上，这是没有错的啊，但是…”

“但是索尔兹伯里的确很可疑。”

“没错。”

他们所讨论的东西似乎陷入了僵局。

“不管怎么说，就算他真的是伏地魔，在邓布利多眼皮子底下，应该也不会做出什么来。”哈利说。

“恩，”凡德林点点头，“我们还是先观察一会儿，再下判断。”

周二凡德林有和赫奇帕奇一起上的黑魔法防御，那节课讲的内容，恰恰是格兰特最熟悉的——一种叫做斯里斯巴克的蛇类。

可怜的奇洛完全成了人体支架，身上摆着一条和蟒蛇一样大的，由绳子变成的这种蛇类的模型。那条蛇通体乌黑没有光泽，长长的鲜红的蛇信时不时露出来，或者张开嘴露出毒牙，毒液几乎就要喷到奇洛身上。

凡德林托腮看着现在走在教室另一端的埃弗雷特，他正讲着这种蛇类的特征，突然他向凡德林看了过来，“那么，可以请小格兰特先生告诉我们，是哪位巫师发现了斯里斯巴克这样一种危险又美丽的蛇类的呢？”

突然被点名，凡德林一点都不觉得惊讶，他的惊讶劲儿早就在预习这一部分的课本的时候过了。

他站起来用恰好能被整个教室听见的声音说，“艾伦斯·格兰特，也就是我的爷爷。”

“很好，小格兰特先生，斯莱特林加2分——听说你们家有这么一条蛇？”

整个教室的人都看过来——他们刚刚才得知这种蛇类多么危险，而凡德林不得不停下他正在坐下的动作，继续说到，应该说编到，“是的，（他听见有胆小的人吸了一口气）她现在在格兰特庄园，守护我们，为我们击退前来侵犯的人。（他竟然叫它‘她’，凡德林听到有人这么说）”

凡德林坐下，坐在他旁边的德拉科戳戳他，说到，“我怎么都不知道你们家有这样一条危险的蛇？不会就是你宿舍的那一条吧？”

“怎么可能？”凡德林看看德拉科带着好奇和担心的表情，“那只是一条普通的宠物蛇啦。”

“……真的？”德拉科似乎不太放心这个说辞，又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