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德林撇撇嘴，“好吧，我24小时带着她，她现在正盘在我的手臂上，怎么样，满意这个答案嘛？”

德拉科笑笑，显然认为对方是在说玩笑话。

“有一个咒语，”埃弗雷特稍微提高声音说，吸引了所有碎碎念的人的注意力，“可以在你意外遇到这种蛇的时候，向它表示尊敬，让它放你一马——不要试着挑战它们，因为除非是它欠下生命之债的巫师，其他人对它们来说，就像是你们随手捏死的昆虫一样。”

所有的一年级都被这可怕的形容镇住了，整个教室安静地像墓地一样。

“另外，也不要试图设置陷阱，来让它们欠下你的生命之债——这种蛇类非常有智慧——下场我还是不告诉你们了。”埃弗雷特冲学生们眨眨眼。

“好，现在跟我念这个咒语——vénérappara！”

“vénérappara！”全班整齐划一的声音响起来。

“非常好！”埃弗雷特说，“施这个咒语的时候，需要微微垂腕，然后画出一个圆形，就像这样——”他演示了一遍，然后抬了抬手示意大家都试起来。

学生们都挥起了魔杖，知道埃弗雷特又突然说到，“啊！小马尔福先生！请你站起来。”

德拉科一头雾水地站起来。

“请你演示一下，你刚才的做法。”埃弗雷特说。

德拉科骄傲地微仰着头，念出那个咒语的同时，用杖尖画出一个圆来。

“大家请看，”埃弗雷特说，“小马尔福先生给我们做了一个典型的错误示范。”

所有人都愣了一秒钟，然后开始窃笑起来。

被遗忘的奇洛似乎想说话，但又被埃弗雷特的话打断了。

“对不起，我并不是针对你，小马尔福先生，”埃弗雷特笑着挥挥手，“施这个咒语的时候，需要带着谦卑的情感，如果你现在附近有一条真正的斯里斯巴克，而你以这样的姿态对它施用这个咒语的话，那你一定会没命的。”埃弗雷特笑笑，挥挥手示意德拉科坐下，似乎像他旁边的凡德林投去一个眼神，“记住，要谦卑——这个咒语可以用来向一切你无法与之战斗的，而且具有高度智慧的神奇生物表示尊敬，告诉他们你是安全的，不会攻击他们。那么…请教授把这条用绳子变出来的斯里斯巴克放到讲台上——我将会把它变成准备攻击的状态，从这一组开始，上来试用这个咒语。”

“他上课的确比奇洛好很多！”德拉科说，他和凡德林正一起走向大堂，“可虽然他假惺惺地对我说，don't take it personally，但我总觉得他就是在针对我…我感觉我不会喜欢他。”

“别傻了德拉科，”凡德林说，“这才是他上的第一节课，也许只是因为你的头发太标志，太好认，他现在没有几个认识的人，才叫你起来的。”

“也许吧，”德拉科咬咬嘴唇，“但我还是讨厌他。”

“我可是觉得没有几个人讨厌他，尤其是女生。”凡德林回想起女生们花痴的模样来。

德拉科皱起鼻子撅撅嘴，似乎不太想说话了。

“不，这个词是这样念的。”埃弗雷特纠正到。

“我说，”凡德林合上书，“你白天给学生们上课，晚上还不要报酬地给我上法语课，不累吗？”

“你是在关心我吗？”埃弗雷特笑着说。

“当然不，我只是在委婉地表达我白天要上课，晚上还被你强制留在这里学法语很累。”

“这可是劳动服务。”埃弗雷特漫不经心地回答，“你不觉得比起学法语，帮西斯内普教授处理魔药材料更累？”

“当然不！”凡德林说，“处理魔药材料是我放松的方式之一！”

“你还真是…” 埃弗雷特说，沉默了一会儿，他突然问到，“你觉得什么样的形状更稳定呢？三角，还是四角？”

“当然是三角。”凡德林头也不抬地回答——这是小学数学的内容——并且在心里想这个人到底有什么问题。

埃弗雷特又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想起了什么，凡德林觉得气氛有点悲伤。

“——这句话，”埃弗雷特又把注意力放到法语书上面，他用手指指着的那句话上面，用法语念到，“我们要没有时间了。”

就在凡德林被埃弗雷特留在办公室学法语的时候，哈利也因为魔药课的一次走神导致的坩埚爆炸，被邀请到了他魔药课教授的办公室禁闭。

“我真不明白你那个充满芨芨草的脑子整天在想什么，刚找回丢了一个月的小腿，又想丢掉你的胳膊吗？你可怜的魔药教授可不是你的免费私人医生！”

——那个黑头发的男人这么说。

哈利正坐在那个人的对面，左手托腮，右手拿着羽毛笔搁在羊皮纸上，笔尖的墨水染黑了一小块羊皮纸，不知道在想什么。

斯内普没有抬起头，继续改着那一堆写得乱七八糟的论文，在最上面的一份上写下一个大写的P，他伸出手在自己前方的一小块桌面上不耐烦地敲了几下，救世主这才从神游中回过神来。

这时一旁的壁炉闪过一阵绿光，庞弗雷夫人的脸从里面伸出来，“西弗勒斯，我需要你来一下，这里有个滥用混合魔药的学生。”

斯内普低咒了一声，然后在去医疗翼之前对哈利说，“不管你现在在想什么，你最好在我回来之前恢复正常。”

但哈利仍然在神游，盯着办公室内壁钟上的日期发呆。接着又神游到斯内普的药品陈列柜上，发现了里面的一瓶白兰地。

包装很精美很华丽，系着一条银色的缎带，如果要找个词来形容它，应该说——很马尔福。

膝盖处的钝痛又传过来，一阵比一阵强烈，似乎在迫使他走向那瓶酒，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开始喝起来了。

酒确实很好，果香中混合着橡木的醇香——当然也很够劲儿。

所以斯内普回到自己办公室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个擅自开了自己圣诞礼物的，醉醺醺的救世主躺在他自己的作业上，满脸墨迹，还流着口水。

他黑着脸走过去，拎起救世主的衣领，把他的头从座位上提起来。

哈利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了一眼把他拎起来的人，伸出手去摸了摸对方的黑发，“…是你么瑞斯？”

然后斯内普在反应过来之前，感觉到有只手突然扯过他的领子，把他的脖子重重拉了下去。

接着他感到自己尝到了酒味。

然后他反应过来，他被一年级的救世主强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