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一个多月,幽州五郡战后的混乱与萧条已被有效遏制,市井重现喧囂,田间地头恢復了耕作景象。
只要再给一个安稳的秋收,这北疆之地便能焕发出远超战前的生机。
军事上的动静更大。
周泰、太史慈、廖化、高览四位悍將,被赋予了在幽州全面募兵的任务。
他们严格把关,兵不在多而在精。
从幽州五郡上千方踊跃报名的青壮中,精心挑选出整整五百方根底尚可、体格健壮者!
这並非结束,仅仅是开始,
紧接著是堪称疯狂的地狱式训练。
幽州五郡的各处训练场上,喊杀声震天动地,器械的撞击声日夜不息。
这些新兵在高强度、高营养、高效方法的锤链下,仅仅一个月余,便发生了脱胎换骨的变化!
全员踏入了三阶兵的门槛一一这是一个地方普通郡兵需要数倍时间才能达到的战斗力底线。
与此同时,对原幽州各城混杂的守军进行了彻底的整肃。
去芜存菁,近百万老弱病残、兵痞油子被遣散退伍,余下的精干也和新兵混编整训,整个幽州防线的旧肌理被彻底重塑。
更令人瞩目的是各核心將领专属兵种的恢復。
战场上闪耀的利刃需要在安稳的后方打磨。
黄忠的【玄凤羽卫】、周泰的【紫鸞虎賁】、蒋钦的【丹霄河卫】、陈到的【白锐士】、典韦的【黑焰虎责】、廖化的【泰山铁卫】、高览的【黄鸞飞骑】...这些损失巨大的王牌精锐,终於得到了喘息和补充的机会。
陆鸣慷慨地开了从公孙度宝库、冀州缴获以及自身积累中取出的高级资源。
太史慈、周泰等人亲自坐镇,在各支精锐部队中优中选优,吸纳最富有潜力、资质契合的战土甲胃重铸、弓弩调试、战马补充、秘药淬体、核心战阵演练...专属兵种如同休眠的猛虎,在平静中迅速舔伤口,重塑筋骨,不仅恢復甚至有望超越战前规模!
而新募的五百万三阶精锐,则如同厚重坚实的基座,支撑著这些即將再度出鞘的尖刀。
陆鸣端坐主位,自光扫过长案两侧神色沉稳中带著昂然之气的文武。
他心中瞭然那份不寻常的凝聚力。
幽州五郡百姓对山海领的接纳和认同速度,远超了郭嘉等人最乐观的预计。
政务推行之顺畅,募兵响应之踊跃,甚至远超相对经营更久的广陵郡。
沮授將此归功於“清丈土地、安抚流民”的仁政实效,郭嘉则揣度是雷霆扫灭公孙度树立的威严。
只有陆鸣自己清楚,那源自当初完成隱藏成就所获得的【名震北方】这一传奇称號带来的“根骨”级加成。
它无声无息地渗透在这片土地的人心之中,让百姓天然对“山海”这个名字多了份亲近与信赖,让统治的根基在混乱的世道中悄然深扎。
此刻的会议,便是这股积蓄力量后的审视与筹划。
“主公,”戏志才將一卷洛阳来的密报放下,捻须开口,声音沉稳中带著一丝凝重。
“帝都之策,无异於肉补疮,掘墓求棺。刘宏此举,实將天下士族尽数推向对立,帝国法统根基,已被他自己刨断十之七八。”
郭嘉半躺靠在椅中,指尖无意识地敲打著扶手,唇边著一抹嘲讽的冷笑:
“何进那份泣血奏章倒是把『演技』二字用到了极致。
可惜,那董卓是虎狼,他何进更是豺狗。
张梁围金乡,张角吞七郡...充州已是插在何屠夫脖子上的一把尖刀,朝廷输血再多,不过是让他吊命片刻罢了。”
沮授指著地图上荆州的位置:
“那张曼成摇身一变,从『贼酋”成了『义士”,倒也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