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这『百万精锐若真到了洛阳,究竟是听调还是反噬?
皇甫嵩几位老帅,只怕有苦说不出。”
“嘿,管他谁听调,反噬不反噬!洛阳那边越乱越好!”
周泰咧开嘴,露出被太阳晒黑的牙齿,粗厚的手掌忍不住拍在腰间刀柄上:
“俺手底下那群娃子刚练成三阶,正好拿点好材料开刃!主公,咱们还继续窝著看戏?”
太史慈目光锐利如鹰集扫过地图上广陵的位置,没说话,但眼中战意已显,
黄忠神色沉稳如山,抚著頜下短须:
“幼平莫急。那江南几大族今日压制我等提名,正说明畏我山海如虎。此时更需稳如磐石,让他们继续『安心』在南方与太平贼扯皮去。咱们只需按部就班.....:
”
沮授接口道:“忠老將军所言极是!秋收在望,再有数月,幽州五郡根基深固,百姓归心,粮秣丰盈,五百万精兵甲胃齐整,专属军伍兵锋锐利。那时,才是吾等真正立於不败之地,能与天下群雄放手一搏之时!这才是真正的韜光养晦之道!”
陆鸣的自光在眾人脸上扫过,尤其是那份源自成就所带来的、难以言喻但文真实存在的幽州民气,最终落在那份描绘著混乱帝国版图的地图上。
他端起手边的粗陶茶碗,吹开新添的浮沫,清茶入口,一股温润的回甘与沉稳的力量隨之蔓延。
窗外,阳信城的街道人声隱隱,透著安寧与活力,与密报中所描绘那震盪哀豪的帝国景象,形成了两个世界。
他放下茶碗,声音平静而篤定,如同磐石落定:
“志才先生分析透彻,奉孝之言一语中的。
何进已是垂死挣扎,朝廷更是自毁长城然张角气焰正盛,豫州、荆州乃至益州局势未明。此刻,並非吾辈崭露锋芒之时。”
他站起身来,双手按在地图边缘,深邃的目光扫过魔下文臣武將。
“传令!”
“其一,幽州內政民生,一如沮公与所定方针,全力推行!安民、备粮、筑工!秋收之前,五郡务必恢復全盛,民心归附!”
“其二,新兵整训,强度不变!三阶只是门槛。著周泰、太史慈、廖化、高览严加操演,精研战阵!务必使五百万新军成铁!各专属军种,依原定计划补充、精练!”
“其三,”
陆鸣的声音微微压低,带著一丝冷意:
“广陵、吴郡之事,暂时冷眼旁观。
江南几大家族想我们『偏安”?那我们便『偏安”给他看!
让他们继续在南方与太平军、何进纠缠,继续为粮食、为苟延残喘绞尽脑汁!
但是,內部监控不能有丝毫鬆懈。
若有谁敢趁机伸手,断我根本..
他没有说完,但堂內眾將如黄忠、典韦等人眼中寒光一闪,杀气瀰漫,已是最好的回应,
“其四,”
陆鸣转向戏志才和郭嘉:“严密监控关东局势!豫州袁氏、充州残局、荆州张曼成动向...
我要比朝廷更早知道第一手消息!洛阳何时变天,充州何日尽陷,徐州动向如何,皆需了如指掌!”
诸將轰然应诺:“末將(属下)遵命!”
阳光依旧温暖地洒进大堂,映照著地图上山海领稳固的幽州版图,和它四周那风雨飘摇、动盪不安的帝国疆域陆鸣看著窗外渤海上空澄澈的蓝天,心中念头清晰如刀:
“休养生息,继续积蓄。待秋日粮满仓,兵精器利,民心归附....
那时,就不是洛阳或是那些江南门阀来决定我们该『偏安』何处了!”
蛰伏的巨兽在阳光下舒展筋骨,无形的力量正在寧静之下疯狂滋长,只待那秋风吹起、尘埃渐定之时,便是利爪撕裂这混乱乾坤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