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城之处,皆化为血磨之地!其“军团技”加持之下,勇力滔天,非寻常甲士可挡!”
“周泰亦不湟多让!”
陈璃接话,眼中犹有惧色:“其率【紫鸞虎责】,破甲如捣朽木!登岸扑城,悍不畏死!射阳水寨便是被其撕裂!蒋钦与之协同无间,【丹霄河卫】控水如臂使指,舰船火炮精准狠辣,专打我將旗楼船!”
陈琮又急急补充:“高览的【黄鸞飞骑】於平原之上奔雷掠阵,骑砍锐利无匹;
陈到的【白联锐士】於巷陌之內步步为营,攻坚凿阵;
太史慈的【惊雷羽骑】如幽灵鬼魅,重甲持锐却动若奔雷..
更不用说那陆鸣亲自坐镇!南门看似“常规”,实则为麻痹我等!
其后手一击,韩当与黄忠合流,铁甲在前,箭雨在后,西门黄忠再突然转向急袭....
吾之防线,土崩瓦解只在瞬间!”
兄弟二人交替陈述,毫无粉饰,每一个名字,每一支兵种,都带著血淋淋的战场印记,將陆鸣魔下这些“人形猛兽”及其专属兵种的恐怖战力赤裸裸地摊开在所有人面前。
那並非简单的强大,而是装备、组织、武將特性、军团技叠加下的碾压性战力。
陈琮最后重重一拳砸在自己腿上,声音带著一丝绝望:
“我陈氏的【丹阳武卒】!两万精锐,正面填上,在东门亦被高览亲卫与后续精锐生生拖垮!
死伤惨重!非吾辈將士不效死力,实是...实是难以企及!”
陶谦听著这些描述,脸色愈发灰败,长长嘆息一声,仿佛被抽走了脊梁骨:
“唉...確是如此啊。老夫在广陵时便深有体会。陆鸣此人...暴戾,酷烈,偏生又极富韜略!
更可怖者,他將所有能搜刮到的財力、物力,近乎癲狂地投注於兵甲战具之上!
他那舰队...动輒百艘楼船,更有成规模的车船、五牙战舰之属!
维持如此舰队,耗费之巨何止亿兆?粮秣、工坊、匠作、精铁.....
全为供养他手中那把世魔刀!
此人,非为一地之主,实为世间罕见的穷兵默武之狂徒!”
糜家家主紧跟著陶谦,声音低沉,带著巨商独有的、对经济数字的敏感:
“陶公所言极是。
他那支横行海江的高阶巨舰混编队,一艘造价便足以令一县库房空乏数月!
百艘齐出...靡费无数!更不论高阶战船与无数水卒、精锐的开支。
其领地之民,怕是尽为其养军之牛马。
如此重压下,他魔下军队战力焉能不凶?
其为求战力,已是不顾民生根本,专横至此!”
射阳陈穹、广陵吴磐、范胥这三位新投靠的“失意家主”互相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忌惮与无力。
吴磐开口道:“我等与陆鸣虽无深交,但其攻城拔寨之酷烈,焚堡灭族之果决,令人心胆俱寒!
广陵吴、范之坞堡群落...何止五十座?一日之间,灰飞烟灭!
此人性情刚猛暴烈,眼中揉不得沙子,更不懂世家圆融之道。”
范胥补充道:“下邳本家此次遣使调停,本是极大善意。
然以陆鸣此前行事观之,他恐將此视为软弱!
此子得理不饶人,仗力而骄横,未必会领情...还是...还是当早做最坏打算!”
他的话语刚落,堂內气氛更加压抑。
他们这些“新附者”的话,带著亲身经歷的惨痛,无疑加重了堂內的悲观情绪。
陈终於停下了捻动扳指的动作。
他缓缓抬起头,老眼扫过堂內眾人惊惧各异的面孔,將手中一封帛书轻轻置於案上。
那是来自洛阳、墨跡似未乾透的大將军何进亲笔信函的復件。
“何大將军信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