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湮家人的惨死,还有砂隐的秘密。
这两件看似毫不挂钩的事情竟然存在着痛痒相关千丝万缕的联系。
轻湮既然都听见了,我爱罗也不必再隐瞒,他长话短说,将目前他所掌握的一切线索都告诉了轻湮。
她家人的事情,还有死去的四个上忍的事情。
因为派人去水乡完全是因为放天灯的那晚轻湮说了一句「四里台这个地方,我曾听父亲说过」使我爱罗起了疑心,所以他把砂隐的那个秘密也简而言之的告诉了她。
轻湮的脸色越听越白,她只觉得背后的脊梁骨都冒出了冷汗,一阵毛骨悚然的寒意由心而发。
她反反复复的重复着我爱罗的话,“武士…武士…”
我爱罗的手臂一直环着轻湮的肩膀,手掌在她肩头给予她安慰。
直到轻湮的嘴唇轻启不断的呢喃,他才顿住手下的动作,目光如炬的看着她,“没错,是武士。轻湮,告诉我,你知道什么?”
“武士,”轻湮弓起身子,胸腔的狂跳使她振聋发聩。她抱住脑袋,将手插进头发,深吸了一口气,“并不像忍者一样,广泛的遍布了五大国对吗?”
“是的。”我爱罗不知该如何安慰轻湮,只能用自己笨拙的方式,一下又一下的抚摸她的长发,“所有的武士全部出自铁之国。而铁之国是个完全中立的国家,除了四战时作为中立国举办过五影大会并且参加了忍界联军外,从不曾跟外界有过交流。再加上铁之国的国土终日被厚雪覆盖,外来人很难寻得来往路径,所以这个国家甚至可以说是完全封闭的。”
他的一句话,将轻湮的心沉了又沉,也将她怀疑的范围缩小了太多。
她沉默了好半天,一直保持那样的姿势动也不动。直到我爱罗的一句「咱们先回家吧」就要脱口而出,轻湮才开了口。
她语气幽幽的,很平静的语调,就形同不见一丝微风吹动的湖面。但我爱罗太了解她了,她的指尖始终冰冰凉凉的,面色也是如同不得不面对某种觉悟般的黯然失色。
“我跟凉介,是在四年前的元宵节那天相识的。当初的我们,其实要说一见如故相见恨晚,恐怕也不夸张。”
我爱罗下意识的皱眉。
他不愿听轻湮那么自然的称呼北祁为「凉介」,这几个音节仿佛在时刻提醒着他,在水乡的那段光是猜想就会让人觉得非常美好的时光,是仅属于轻湮和北祁凉介两个人的。
要说男人都是有独占欲的,只不过或多或少罢了。
就像我爱罗明知自己无力改变过去,却会在轻湮提起北祁凉介的时候条件反射般的心生排斥。
他也是有些小心眼的吧。
不过眼前的情况显然并不适合我爱罗在这些事情上分心,他抚着轻湮头发的手掌慢慢移到她的脸颊,稍稍用力,就把她捞到了自己的臂弯,他“嗯”了一声,示意轻湮自己在听。
“也许正是因为所谓的相见恨晚所致,凉介的身世在我们很多次的促膝长谈中,被我摸了个大概。现在再想起,以他的城府,当时可能也并没有想瞒我吧,他风之国大名长子的身份,还有…”
轻湮闭了闭眼,“他在5岁到17岁的十二年里,一直作为大将冲介的入室弟子生活在铁之国,直到四年前爆发了第四次忍界大战,他才回到了水乡的这件事。”
我爱罗并不惊讶,深邃的眸子甚至闪过一抹了然之色。
他是知道北祁凉介会剑术的,就在他握上前来砂隐视察的北祁凉介的手的时候。
他的手上有一层茧,虎口处和掌心的位置茧尤为厚且粗糙。
手上茧子这样的分布情况,并不符合忍者常用手里剑和苦无的指肚长茧,倒是像极了个常年握刀的人。
当然,当时的我爱罗也有怀疑北祁凉介会不会也是个类似宇智波佐助或者奇拉比那种玩刀玩剑的忍者,但他体内的查克拉又少的可怜,那样少的查克拉甚至不足以连续发动三个B级忍术。这对忍者来说,是大忌。
“那四个忍者尸体的照片,你有吗?”轻湮转头看向我爱罗,眼睛有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