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去的人刚用力敲了一下门,就发现门被他一敲,竟是直接推开了一道缝隙,他这时才知道门没有上锁。”
“驿卒见门露出了一道缝隙,便想借助缝隙向房内观察,确认马富远是在房内休息,还是已经离开。”
“而他这一看……”
程处默顿了一下,语气也紧跟着低沉下去,他看向刘树义,道:“就差点被吓了个半死!”
“只见房内,地面上都是鲜血!”
“一具无头尸首,正倒在血泊之中。”
“而一旁的桌子上,一颗脑袋,正倒立着放在那里。”
“这颗脑袋的眼睛瞪大,早已没有光泽的瞳眸,就这样直勾勾的盯着房外,似乎正与门外窥探的驿卒对视。”
“且那颗脑袋的鼻子内,正插着三炷香,蓝色的香烟袅袅升腾,有如祭拜一般……”
刘树义瞳孔微微一凝。
只是听程处默描述,他就能想到,那会是一幅怎样诡异的画面。
原本他以为,马富远只是简单的被杀而已。
却没想到,还有着这般诡异的死状!
脑袋被割下,头颅倒置,甚至还在脑袋上点香……
这是什么仪式吗?
“驿卒直接被吓到了,屁滚尿流的就向外跑,一边跑,一边尖叫……”
程处默继续道:“就这样,引来了其他人,众人赶赴马富远的房间,最终确认,死者就是马富远。”
“然后,他们就第一时间禀报了朝廷,我得令后,也第一时间赶来封锁驿馆。”
刘树义蹙眉沉思了片刻,道:“也就是说,辰时只是发现马富远出现意外的时间,马富远真正的死亡时间,要往前数,但具体多久,没人知晓。”
“是。”
“昨夜可有人进出驿馆?”
“没有。”
程处默道:“驿馆共有两个门,这两个门一直都有驿卒看守,他们说昨晚并无异常,没有任何人进出过。”
“没有人员进出,说明凶手……”
刘树义脚步一顿,看向眼前无比寂静的驿馆,道:“就在驿馆之中!”
程处默点头:“但还是那句话,人太多了,你只有一天时间,只靠你自己,连口供你都未必能询问完毕,更不可能破案。”
“谁说我要只靠我自己了?”
“啊?”程处默一愣。
刘树义笑了笑,还未说话,身后忽然有金吾卫前来。
“刘员外郎,驿馆外有三十余人到来,他们说是收到你的命令,前来辅佐你的。”
“三十余人?辅佐你?”
程处默恍然道:“你找了帮手?”
刘树义笑道:“你都能想到的事,我岂会忽略?”
说着,他就转身向外走去。
刚到门口,就见许多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面前。
从大理寺匆忙赶来的杜构。
因急着赶路而满是汗水的长安县尉王硅。
从刑部赶来的冷艳仵作、令史赵锋,以及诸多已决定跟随自己的刑部司官吏……
看着他们风尘仆仆急匆匆的样子,刘树义缓缓吐出一口气。
他已不再是刚刚穿越来的他。
早已不再是那个备受欺凌的孤家寡人。
他有朋友,有伙伴,有下属。
已有了自己的势力。
所以,程处默的担心,永远不可能真的绊住自己。
问清口供,何须一日?
…………
PS:新案子开始,这是一个很重要的案子,我会努力把它写的精彩!
等更期间,没看过我老书的朋友,可以去看看完结老书《人在贞观,科学破案》,前面十几万字略有尴尬,后面保证精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