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僵持不下)
在那古老而神秘的时代,人们常言媒婆乃是月老手中的红线使者,她们凭借着丰富无比的社交经验,能够以惊人的速度将两个原本陌生的人紧密地牵系在一起,使得爱情之花如春日暖阳下的花朵般迅速绚烂绽放。然而,为了成功促成一段美满姻缘,这些媒婆们有时甚至不惜编造出各式各样的谎言来。
话说那位巧舌如簧、能说会道的汪缘,当她获知了这个令人振奋的好消息后,便毫不犹豫地施展出自己那三寸不烂之舌的绝技。只见她一会儿夸赞张家如何家境殷实、家风优良,一会儿又把汪家说得好似天上有地上无一般出色。如此这般,她巧妙地周旋于两家人之间,瞒天过海般地隐瞒了许多关键之事。可怜那张家和汪家,对此全然不知,依旧被蒙在鼓里。尤其是那家的张家小姐,对于家中已经替自己定下终身大事这件事竟然毫无察觉。更让人啼笑皆非的是,这位天真无邪的张小姐竟还亲自回到家中向汪家传达口信,表示自己非常乐意与汪家公子成就美好姻缘,简直称得上是“珠联璧合”。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情况,汪家少爷起初也是万般无奈。毕竟,他曾经与父母立下约定,只要张小姐点头应允,那么他便只能听从父母之命。如今,既然张小姐已然表示愿意,他即便心中有所不甘,却也无法违背当初与父母所定下的底线,只好硬着头皮应承下来。
就这样,经过一番波折,这桩婚事终于尘埃落定。众人选定了一个良辰吉日——腊月八日作为大喜之日,届时想必将会是一场热闹非凡、喜气洋洋的盛大婚礼。
在那久远的岁月中,婚姻仿若一场身不由己的博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恰似冰冷的枷锁,束缚着年轻的心灵。
今日,张家老爷请来了修华与文华。她二人皆身怀六甲,二老自是喜不自禁,笑容满面。
修华、文华归家后询问父母:“母亲,特意唤我们回来所为何事?”
“老娘想念你们,难道不能让你们回家来让我看看吗?虽说平日里相距不远,天天都能相见,但你们回到家中,我的感受自是不同。你小妹自幼便与你姨父家订下了娃娃亲。唯有你三妹,我已为她定下婚事。先与你们通个气,到时候你们过来帮忙,过来喝喜酒。”
修华惊愕回应:“此举万万不可,尚华不在家,未曾征得她的同意,倘若她不情愿,又当如何?还是等她归来再做定夺吧!我看此事实难处理。”
张母言道:“汪家条件甚佳,十里难寻一户,汪公子亦人品出众,受过高等教育,皆是读书人,理应相配。你父亲执意应允,我又能如何?要劝你们还是去劝劝你父亲吧。”
就在这个时候,碰巧张父从外面匆匆忙忙地赶回来,他的手上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里面装满了各种美酒佳肴和新鲜食材。只见他额头上微微渗出汗珠,显然这一趟外出采购让他有些疲惫,但脸上却洋溢着喜悦的笑容。
文华一脸凝重地看着父亲,语气诚恳而又急切地说道:“爹啊!关于三妹的婚事,您可一定要等三妹回家之后,再慎重地做决定呀!您也了解三妹那倔强的性子,如果她执意不同意这门亲事,那该如何是好呢?咱们总不能强迫她吧?”
父亲眉头一皱,不耐烦地挥挥手打断道:“行了行了,都别说了!我含辛茹苦地将她养大,还花费那么多钱财供她读书上学,难道连这点事情我都作不了主吗?古人都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她读了那么多年书,应该更明白这个道理才对。再说了,人家汪家各方面条件都很不错,跟咱家也门当户对,她嫁过去以后小两口的日子肯定会过得比你们还要红火,你们有什么可担心的?到时候只要帮忙操持一下婚礼就行了。”
文华和修华听了这话,面面相觑,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回应。过了一会儿,文华鼓起勇气再次开口道:“可是爹,婚姻大事毕竟关系到三妹一生的幸福,我们还是应该尊重她自己的意愿啊。如果真的强行让她嫁给一个不喜欢的人,万一将来她过得不开心,我们心里也会愧疚不安的。”
父亲冷哼一声,瞪着文华说道:“哼,少在这里给我说这些大道理!我已经决定好了,这件事情没得商量。等到时候尚华要是敢不同意,你们两个必须得帮我好好劝劝她,否则你们就是不孝之子!听到没有?”说完,他便气呼呼地转身离开了,只留下文华和修华站在原地,满脸愁容。
太阳如同一个朝气蓬勃的少年,早晨总是露出灿烂的笑脸;月亮恰似一位温婉娴静的少女,晚上则会露出娇羞的笑容。他们宛如一对山盟海誓的情侣,日夜不停地轮回,守护着生命之钟,仿佛一切都是永恒的。然而,生活并非总是一帆风顺,有时会有狂风骤雨的侵袭,有时会有阴晴圆缺的变幻,但他们最终都能冲破黑暗的束缚,走向光明的彼岸。
这天,尚华完成学业回家啦。她一到家门口,那股子喜悦劲儿,就跟小燕子似的,扑棱棱地飞进了家门。她叽叽喳喳地跟老父亲、母亲问这问那,一会儿说南昌起义了,一会儿说秋收起义了,一会儿又扯到三民主义、社会主义……从南边聊到北边。张母好几次想跟她说婚事已经定下来了,都被尚华那股天真无邪的劲儿给打岔过去了。
次日夜晚,张家用罢晚餐,尚华母亲神情凝重地对她言道:“尚华啊!家中已为你定下一门亲事,如今诸事已定,我来告知于你,此人家境尚可,那男子亦是读书人。你需有所准备。”
尚华闻之,如遭雷击。怔愣片刻,回过神来后决然道:“我不嫁,我绝不同意,要嫁你们自去嫁罢。”言罢,愤而奔入房中,恸哭不止。
其母随后而入,以宽慰之语劝道:“尚华,莫哭了,我们皆是为你着想,男子成年当婚,女子及笄当嫁。此乃常理。你今已过二八,你大姐、二姐皆是于此年纪出嫁,你又何必执拗?”
尚华顿足应道:“母亲,女儿并非不愿嫁人,只是女儿心有所属,我们已然难舍难分。还望母亲能帮我向父亲求情,恳请母亲了。”言罢,泪眼朦胧,双手颤抖着拉住母亲。
她母亲一脸凝重地问她:“是否为你学校同窗?姓甚名谁?何方人士?”……
尚华答道:“我说你们皆知晓,他便是山庄的朱旭东。”
她母亲惊愕地摇头言道:“那断不可行,你父亲决然不会应允,你趁早打消此念头!”
“为何?”
“我亦难以一时言明,你还是听从我们的吧!莫要将你父气死了。”
尚华闻得母亲之言,双膝跪地:“娘,恳求您了,你们要我嫁与姓汪之人,女儿实难从命。”
张母见执拗的尚华跪地乞求,赶忙说道;“孩子,切莫如此想。娘会在你爹面前为你美言的,你起来去歇息吧!”
张母脚步匆匆地来到堂前,面色凝重地将尚华所言之事一五一十、原原本本地告知了老爷。张老爷听闻之后,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情绪犹如火山一般骤然喷发,他怒不可遏地大声吼道:“我绝对不会同意!这门亲事日子早就已经定下,彩礼也都收下了,如今若是反悔,让我的老脸还能往哪里放?不行!坚决不行!无论如何都是不行的!怎么一个个都偏偏看上那姓朱的小子?哪怕她死了,这件事情也没得商量!”说罢,他气得浑身发抖,双手握拳,在大堂上来回踱步,仿佛一头被激怒的雄狮。
而另一边,女儿却像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与父亲针锋相对,毫不退缩。父女二人就如同两头互不相让的犟牛,激烈地争执起来,谁也不肯让步半分。
张母心急如焚,站在一旁苦口婆心地劝解着父女两人,但任凭她费尽口舌,始终无法平息这场风波,更难以让双方达成一致意见。
这时,家中的其他儿女——修华和文华见势不妙,赶忙前来帮忙调解。他们分别拉住父亲好言相劝,希望能够缓和紧张的气氛,找到一个解决问题的办法。然而,事与愿违,尽管众人齐心协力,局面依旧僵持不下,没有丝毫转机。眼看着婚期一天天临近,尚华以死不从……
张家上下全都焦急万分,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不知该如何是好。
(要知事情如何发展,请看后章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