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忘忧花瓣纷纷扬扬落下,仿若雪花。每行至院落中,脚下踩着雪白的忘忧花便总教我失神。
那日我在小二的指引下来到屋前,只见到一座小院。墙头忘忧花已探出了头,开的正灿烂。我攥着那枚钥匙终是开了门。
方踏进门边看见青石铺成的道路两旁长满半人高的枯草,这里竟是一片荒芜的萧条之色。一株无忧花树高高驻立在杂草之间。虫吟蛙鸣之声越来越微弱,我仿佛听见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
砰砰砰——
跨上青石道,我直接向主屋的方向走去。
黑瓦白墙比较的好生显眼,青石道的尽头,雕刻精致的朱红色木门出现在眼前。门上并未落锁,只仔细的合紧。我伸手去推的时候,指尖摸到木门上的时候,坑坑洼洼的触感让我愣了愣。仔细看得时候,方才发现推门的地方,刻着极小的两幅图案,一猫一鼠。
刻得精致,分外的讨喜。
只是过于小巧精致,不易被发现。
木门应声而开的刹那,我着实呆愣住。
画着猫鼠的画轴贴墙而挂。
说来也奇,画中的老鼠竟敢踩在猫脸上,揪猫的胡子,好一只胆大包天的白耗子。我走近时,看见画上的落款赫然戳着“展昭”二字。
精致的字迹,写得工工整整,严谨非常。
不知为何,我就是觉得这字就是展昭所写。而其后的日期竟是一年之前。听大嫂说,一年前襄阳王造反,我只身前往冲霄楼,险些有去无回。
过程大嫂并未多说,只是她当时面色发白的模样我大抵能猜到是如何的惨烈。
只是展昭为何会照顾我,诸如此类的事,大嫂是绝口不提。
而展昭莫名其妙的留下忘忧镇这个地方,不知是否是料到我会前来。只是除了第一次见到那幅画时有些撼动,我并未在这屋子里发现甚奇怪的地方。
只是那幅老鼠戏猫的画,我甚是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