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青烟醒了之后,她发现了许多的疑问,为什么她会在这,为什么她会死而复生?
茫然充斥在青烟的脑海中。若是寻常时候,遇此时因是慌张而恐惧的,可是为什么她一点也不恐惧,反而对这亭子有些诡异的亲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未待青烟解开,便又发现了一个很大的难题,她居然不能离开这座悬亭一尺之远!
只要她一走出一尺之外,颈脖间的红梅印便显赤起,渐渐变成如血般艳丽的五瓣赤花,其间伴随着难以忍受的灼烧感,使颈间的血液沸腾起来。
青烟自是疼痛难耐,但只要回到亭中,那灼烧的感觉便会逐渐平复,血液恢复到原来的状态,这会使她陷入近一天的沉睡,醒来的时候就已是夜晚了。
每当这个时候,青烟便感到越发的无助虚弱。冷清的月光肆意充斥在六角悬亭的角落,像是嘲笑着她的一举一动。黑而幽深的夜空更衬得孤独一人的寂寥。
“了无人烟无人相伴,只有破旧悬亭杂草丛生左右,真是活该啊。”青烟喃喃道,心口的揪痛却不曾停下。
虽然,她不曾记得这般心痛是为什么,但还是能够在依稀的记忆中看到一个面容模糊的男子正温柔的看着她,桃花树下,携手相伴。这种疑惑伴随青烟更加想要离开这个地方,她甚至带了一丝期待,那个温柔的男子到底是谁。
没错,记忆里的温柔和缠绵让她眷恋。
于是在这三十年间她不停用各种方法尝试离开这座亭子,然而都以失败告终,冥冥之中像是有什么限期还没有达到。其间不乏有路此山的人走行,但是无论青烟怎样呼喊,他们像是听不到一般,匆匆而过。
不过这倒是让青烟发现了她的一个奇异的能力,在呼喊间,像是能够听到万物的心声,处处莺鸟乱啼。这到是让她惊喜不已,独自一人在亭中不能离开,自是孤单极了。
傍柱而坐,时而偷听路过山行的书生的远志和心念,时而倾听莺雀间的嬉戏吵闹,忽然觉得在这待着也不是特别的糟糕,最起码有草木莺鸟相伴。
不久,青烟便放弃了离开,时常与鸟木相伴。
或许,会不会等待时遇才是离开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