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晚上,夜黑月明,风平浪静。万物都睡着了,寂静的没有一丝声响。忽大风起,天惊雷,突生异响。一山中遭雷电鸣击,树皆生倒,隆隆作响。
只见雷声,闪电鸣击之处竟是一女子卧倒亭中的六角梁柱之上,不久亭柱上已灼迹斑斑。
雨大作,倾盆泻之。亭中积水越来越多,深有一寸多。
而女子也浸在其中,女子周围的积水逐渐染红,兆示着女子已遭不幸。血水衬得本就发青的脸变得更甚。
从中不难看出女子十分清俊,纤细而狭长的落眉,娇挺而直立的鼻梁,微白而犹赤的薄唇,只是脖间的红印和如玉般的白肌灼灼相驳,硬是给女子增添了几分压抑的气息,诡异而犹有诱惑。
雨止,渐晴开,已是辰时。雨成雾露游离在悬亭周围,云烟廖雾中见身披黑衣之人盘旋在女子周围,久不显其为。
忽亮出一青玉垂簪,似思虑许久后,以尖锐处刺入腕搏,血呼出,黑衣之人将血不紧不慢地涂在女子脖间,只见脖间的红印变成了更深的赤花印记,像是要灼烧女子的体肤,一会儿便降成了暗红的梅花印。随后用手迫使女子的嘴张开,将血流入其中。做完这些后,留下沾血玉簪,遂离。
“今时和往日的事事纠葛,就由你来剪断罢!”深山间回荡着黑衣之人凌厉的声音,只可惜难辨雌雄。
青山袅袅翠烟迷迷,唯女子徒增生死变!
生亦死,死亦生,生死相逢。
冥冥之中,生有变数,不生不死。
果然,女子眉间闪动,睁开双瞳,赤色一现,后如常人。随后女子渐渐立起身,双眸茫然。
“这是在哪儿?……我不是死了吗?也罢,生又如何,死又如何。”
而这个女子,便是三十年前的青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