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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伪多穿复仇)礼崩乐坏 > 耽美NP武侠文(5)

耽美NP武侠文(5)(1 / 2)

 “凤欢颜逃了?”我心中有些惊奇,却只是淡淡垂眸,“好……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义父还想问二少有何打算。”而那年轻人却只是立在那里,就好像我不曾让他离开。他腰板挺拔,身姿劲瘦,傲然若松。然而这般无视我的话径自问开,其实多少有些无礼——不,说是无礼倒也不确切,他如此行事只因他心中的教主人选是江长老,而不是我这个毛头小子,我此时于众人眼中不过是一个挂名的傀儡,既无权势也无内力。加之“我”先前的感情之事也颇令他们不齿。所以此刻如此忽视我的意愿,倒也合情合理。其实他不对我表现倨傲,已算是平和。毕竟魔教中年轻一辈向来骄纵自负,而这人——恰好也有骄纵的资格。我在他眼中应是极度无能,他碍于身份还要唤我一声“二少”,心中不喜也是自然。

只是若换作是我,定然不会将这种漠视表现的如此——直接。

我总是不愿轻视对手,无论对人、对事都诸多思量,力求面面俱到,却也因此鲜少妄断、鲜少松懈,鲜少交心——其实这样活着未免心累,也难以与人为友。

不过我毕竟已不年轻,而人老了,就难免在有些方面顽固自守,不愿改变。是以我虽知自己性子有利有弊,却也不愿换种活法。

这年轻人与我不同,他名寥,姓江——正是随了江长老江衡的姓。

其父江峰是江长老曾经最倚重的影卫,也是江长老年少时最推心置腹的肱骨,他屡次与江长老同生共死,因而在江老成为魔教长老后就被赐了江姓,消去了影卫的身份。可惜后来江长老遇敌,江峰为救他舍生而死,只留下年幼失怙的江寥。

许是因为恩、愧、情义,江长老遂将江寥收为义子,自小带在身边教养,视若己出。是以,江寥在魔教年轻一辈中,自是除了皇甫兄弟以外,身份最受忌惮者。

他资质不错,又肯用功,所以虽比皇甫异还要年轻一些,但武功却是与皇甫异不相上下。可惜他生性高傲,并未学得他义父那般老练沉稳,对于皇甫兄弟的态度过于冷硬,虽然明面上不会真得发生碰撞,但目光神色着实是不加掩藏的不喜、不快,又总爱与皇甫兄弟相争——他自然是希望他义父继任教主的,若换做是我,自然也会支持自小抚养自己的义父。只是可惜皇甫绝却也没有体谅他的义务。胜败于他们而言,不过都是成王败寇罢了。因此皇甫绝独揽大权后,先是杀了江长老,后,就是处置了想要反叛的江寥。可惜他也算出类拔萃,当时却是因为试图挟持凤欢颜对付皇甫绝,狠狠触了皇甫绝的逆鳞,于是新仇旧恨相叠,便使得皇甫绝在捉了他后,生生挑断了他的手筋脚筋,并将其扔入豢养蛇虫鼠蚁的地牢,任其被活活咬死,抑或疼死——他虽自小服食他义父命人调制的“毒药”,百毒不侵。却也敌不过血肉一点点被耗噬殆尽。

我本也不曾为他的轻视生气,想到他原本的结局,就也只替他觉得可惜。其实我生性凉薄,说是可惜,却也没有太多的同情。在我心中,各人自有各人的命数,若能随手帮扶一把自然很好,若是不能我也不会太过挂怀。我总觉得人难免一死,恩恩怨怨、是是非非,最后不过都化作一捧枯骨,过去的,于人于己,其实还是放下最为划算。

可惜我偶尔也难免受情绪痴缠,是以被卷入了这条不归路。只能希望日后大仇得报,尘缘一了,就散了、算了。人啊,活一世已是够了,何苦翻来覆去没完没了。

话说回来,其实江寥此时对我的态度,较之以往已是好了太多。因为他此时对我只有冷漠轻视,却少了几分平时对皇甫异的不满不快。想来许是因为我此刻多少算是江长老的“傀儡”,看上去又已是跌入谷底,他再不喜欢皇甫兄弟,却也不至于嫉恨一个武功尽失的废人。没有趁我残废出言讥讽,无论是为了义父克制还是当真不屑,这孩子心性都算是不错了。

我心中喟叹皇甫绝相较于他却是更想我死——也是,我毕竟要“抢”他本已四面楚歌的教主之位,又背着险些杀了凤欢颜的仇,他这般孤傲偏颇、不服世俗礼教、不讲道义伦常,自然是总容易忘记他和我这身体毕竟是一对兄弟。

我如果再狠些,大概温轻礼就要活得比皇甫异还憋闷,毕竟他死前那些年还有心情同我斗、同我争、同我置气,而皇甫异死时却是对皇甫绝恨之入骨。不然也不会有我这么个来替他报仇的人。

我明白皇甫异有多恨皇甫绝,他也是我报复名单中最不可被轻易放过的一位。他的权,我要夺,他的凤欢颜,我也要他求不得。但是他的命……我终究还是不能想象自己会亲手杀了他。这大概就是我和这里的武林人士最大的不同,我终归在一个法治社会长大,我可以在商场上同人争,同人抢,同人斗得你死我活,但我至死都还没能真得接受去直接决定另一个人的生死。有人说,杀人就像一道坎,你杀过第一个,就不会再怕去杀第二个、第三个,可在没迈过那道坎前,又有多少人愿意手染鲜血呢?我固然冷漠,这也不是良善,这于我而言,只是一种……不想自己变得更令自己不喜的本能罢了。

其实活着受罪,往往要比一死百了更让人痛苦。只是杀了更快,杀了更简单——虽然以皇甫绝的武功杀他很难,但敌人若是活着,就总是个变数。

可惜我那时内心抗拒,也或许是因为过于自负,大抵总因为知晓“剧情”,加之总想着“旁观者清”不愿代入太深,而觉得这个世界不太真实,是以当断不断,累牵旁人,实属不该……若是重来一次,我那时大概应想法设法杀了皇甫绝才是——虽然以他武功、气数,这大抵是九死一生,颇为冒进。但总归试过,也算对得起因我二人受苦之人。

“你不打算做点什么吗?”江寥皱眉看我,声音不觉扬起,几分不满,不似先前对皇甫异,倒更像是那些长老知晓皇甫异喜欢皇甫绝时的眼神。

他这是……当我还喜欢皇甫绝?所以听到这二人之间的事就沉默?

我想了想,他大抵也只可能因此又瞧我不起了。不过我自有我的考量,不必为他轻视与否在意,所以只冷淡道:“你觉得我该做什么。”

“你倒是‘大度’,”他似是气得有些好笑,“义父说皇甫绝现在心绪不宁。”

他何止心绪不宁,怕是伤了不少下人才是。我只勾勾嘴角,笑道:“所以?”

“你不是要争教主之位么!”他有些怒了,但转而又冷冷笑了,语调拖得长长,“哦,也是,你已经废了。”

“对,我废了。”我笑意不减,只是多了几分玩味的讽刺,“可即使是你,又能伤得了‘心绪不宁’的皇甫绝?”

“你!”江寥抬掌,又许是想起江长老的意思,当然也可能是估计到我现在孱弱的状态恐怕经不起这一掌,就也生生打偏了它,任它就这样擦过我鬓发落在不远处的木柱上。

“可惜了。”那上面浮雕着的一只凤凰此刻只剩下了头。我面颊刺痛,许是见了血,倒是无妨。

我转回目光落在他脸上,淡淡对他道:“你性子这么急,倒也不怕吃亏。”

这不是问句,便是挖苦,而显然,我和江寥的理解此刻倒是一致。

“你!”

“你嘴笨,我说。”

“你够了!”江寥终于气极,却是握着拳也不揍我。

我抿抿唇,神态不觉像是在看不争气的孩子,虽然他在我心中确实只是个孩子,孩子么,总有天真的理由,有时也残忍的可怕。不过无妨,孩子就是孩子,我总是不会真得同孩子置气的,因为左右他也不懂。

但我这样表现显然让他更生气了几分,不过我本来也是要他生气,越生气,越直白,越好猜,也越好让他信。反正我知道江横的底线,他既然送了个傲气的过来,我何不就利用一下这孩子的傲气?

“你们既然想我做傀儡,就该知道傀儡该做什么。”我冷冷看他一眼,他皱眉,终于不再急于回答,“杀人也好,找令牌也罢,那都是你们的事,不是我的。一个傀儡,只要好好活着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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