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水里面最后发现没掺什么东西水的话,那这事儿————就是真的邪乎了。”
小巡捕赶紧回答。
张四鸽点点头,又环视了一圈,目光掠过陆爷那张痴傻的脸,却没有丝毫停留。
他转向小巡捕,开始低声询问昨晚水火会救火的细节,还有倖存者的初步口供。
陆爷则继续著他的“工作”,慢吞吞地拖拽著焦木。
当他再次靠近那顶破轿子时,脚下故意伸到轿子前面的把手那里硌了一下。
“噗!”他装作被绊倒,一个趔趄扑倒在泥水里,引得旁边几个苦力一阵鬨笑。
“傻子,看著点!”
陆爷在泥水里摸索著爬起来,手里已经多了一样东西,一片巴掌大的、被烧得焦黑捲曲的红绸布,像是从嫁衣上撕下来的。
在那焦黑的边缘,赫然印著一个清晰的,带著泥土,和某种粘稠暗红色液体的五趾爪印,爪印的形状扭曲怪异,绝非禽类常有的三趾或四趾。
趁著眾人不注意,他迅速將这片红绸藏进了袖子里。
靠著低等级记录学到的小技能那么多,街头艺人的那点把式他多少也会一些,就是纯靠身体控制力,做到这种事对他来说也不是很难。
问题在於这玩意儿象徵著什么。
陆安生知道为什么这里会有红绸子的碎片,他抽了抽鼻子,伸出了双手,用力扒开塌了半边的轿残骸。
一股猛烈的臭气直衝脑门,烧的只剩一半的轿厢底板裂著一道缝,真新娘蜷在夹层里,已经烧的焦黑的杏黄嫁衣,裹著乾瘪的尸身。
陆安生一看,两颗眼窝成了黑窟窿,嘴角却诡异地向上翘著,像在笑。
他捻了捻尸体颈侧的粘毛,灰白而且带这些许的腥味,用指尖搓开,分明就是几片绒羽。
“两个新娘,啄眼睛,看来没错了。”陆安生明面上装作后知后觉的,被这具尸体嚇了一跳,连忙后退,面带惊恐,吸引了周围人的注意,暗地里,只是自顾自的寻思。
“罗剎鸟,诞生於废墟、坟墓等阴气极盛之地,由积尸之气凝聚而成,形如巨型灰鹤,毛色灰黑,鉤喙与巨爪雪白,双目如磷火,振翅时发出“磔磔”声。
罗剎这个名字,源於佛教“八部鬼眾”中的罗剎,原为印度神话中的迅捷食人的恶鬼,但传统形象並无鸟形。
是唐代的《朝野命载》记载一女子化鸟食人颅骨的故事,首次將罗剎与“鸟怪”联繫,最后在清代,衍生出“罗剎鸟”的独立形象。”
这个故事的辨识度挺高的,他白天第一次在早餐铺子听到眾人討论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这个鬼怪,只不过国產的妖怪实在太多了,他不得不来现场確认一下。
如此看来,这罗剎鸟,並非受人驱使,而是实实在在从荒坟野冢里爬出来的凶物。
估计是张府的喜轿路过荒郊,过大的排场,喧天的喜乐和冲天的红光,把这嗜好喜庆之气的邪祟,从沉睡的坟里硬生生地请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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