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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一生欲望(成长的年代) > 51,性事-曹扬的梦的爱幻想(...

51,性事-曹扬的梦的爱幻想(...(6 / 7)

我没有说话,我还能说什么?洗洗刷刷之后,我们就向山区深处进发,山路很崎岖,加上因为下了薄雪,一不小心就会摔倒,女生们又开始抱怨起来,渐渐又把怨愤转移为对老师的诅咒,男生大都保持沉默,幸运的是在大山深处竟然有一处看起来很豪华的宾馆,老师很快去交涉住宿问题,大家已经闹哄哄地去找房间了。

房间是双人房单人床,我早早地和一个男生结对去住,没想到刚刚收拾了房间,她就进来了。

“你们一起睡吗?”她不问我,而是去问那名男生。

“是啊,你也要睡这里吗?”那名男生的话很轻浮,我听了目瞪口呆。

“是!”她说,一边在床上坐下来。那名男生有点尴尬地站起来,看了看我,转身走了出去。我追上去说抱歉,可是那人已经走远了。

“怎么?要责备我是吗?”她说,看我不理,重重叹了口气:“男人。”

“你这个样子,别人还以为我们怎么怎么样。”我说。

“呵呵,难道那样不好吗?”她冷笑起来,“就算怎么怎么样了又怎么样?你比我还要在乎吗?”

“不是。”

“那是什么?是因为我和你在一起你感觉丢脸了吗?”她又问。

我只能继续说不是,我帮她取下背包,算是默许,她也就不再说什么了,而且很快又开心起来,开始在房间里跳舞,应该说她的舞蹈越来越好了。“那是因为我学芭蕾的缘故。”她说,一边舒展着身子。

“我不明白,你舞蹈怎么好,怎么要学画画?”我坐在椅子上欣赏她的舞姿。

“因为我喜欢你。”她说。

我不说话,被人喜欢本来是很开心的事,可是我却只有烦恼,曾经有那么一段时间,我没了理想,没了信仰,一个人在铁屋子里昏睡,好不容易因为窗外的呐喊而醒来,却没有了响应呐喊的勇气和活力。无意义的生活,不但麻木着你的灵魂,使你渐渐沉沦,而且给你的肌肤注射慢性毒素,让你在不知不觉中迷失自我。

“怎么不说话?你不喜欢我吗?”她问,脚步并没有停。

“喜欢。”我说实话。时常的,你面对一个给你快乐与安慰的异性,你没有能力分辩对她的感觉是不是喜欢,因为“喜欢”这个词,毕竟太过“骑墙”。

“真的?”她却突然激动了,一下子扑过来,正面抱着了我,充满疑惑的目光盯着我的眼睛。我早就知道她的智商开始慢慢的出问题,她现在不但不再相信自己的判断,而且也不再相信我的话,所以我不得不再重复了一遍喜欢,她的指甲就扎进我的肉里了。

(7)原来如此

霜台是中原少有的别致景色。下午的时候老师特意陪我们参观了一个叫红石崖的地方。红石崖其实是个峡谷,宽约数十丈,一条瘦瘦长长的桥跨越两岸,人走在上面,谷底的河水就变成一细细的白色飘带,在山雾中若隐若现。可是,等雾色渐渐淡了,就能看清石崖深处一两处人家,那些灰色的屋顶、青色的屋身,引起了大家莫大的兴趣。

“怎么?好看?”她在旁边问。

“是啊,很幽雅。如果时光倒退,在那里居住倒是一个美丽的设想。”我说。现在的人虽然有陶渊明的需求,却未必有他的勇气。

“你如果想近距离看看,我倒可以给你做导游。”

“……?”

我很激动,倒不是因为山中小居的美丽,而是因为她对这里的熟悉,她和偶尔碰面的人们用很重的方言打着招呼,和一两个在山涧奔跑的孩子喊着话,一条黑壮的狗从远远的地方跑到她的身边打转,她亲切地叫它“虎子。”

“奇怪吗?这里是我家。”她从包里取出钥匙,打开一个靠近水边的房子。房子还坚固,高高的石头根基,只是里面的东西都仿佛浸了水,滑腻而破落,异常荒凉。

“不错啊,能在这里住的话。”我说。

“你的真心话?”她问,看我不置可否,低头用力的擦一个高脚椅子。她请我坐下,然后环视四周,看了看,有点自我解嘲的笑笑。

我们开始生火烧水,柴湿了,有几次我都要放弃了,但看她认真的样子,又不忍心打扰她的兴致。水终于烧开的时候,外面天已经黑了,我们抱着水杯,望着江面慢慢暗下来,看到江上的渔火慢慢亮起来……

“我小时候,最喜欢坐在这个地方看江水,看过春夏秋冬,是出了名的神经丫头。”她说。很少听她这么深情地开口说话,我默默的听着,预感她要说的话题可能是一段秘密。

“冬天了,比现在再冷点,水面上会结上一层冰,伙伴们都兴奋地在上面跑来跑去,我就在这里看着他们。我在和伙伴们一起分享快乐,可是妈妈不懂,妈妈说我发痴,有时间,妈妈也陪我在这里坐着。后来上了初中,去很远的县城住校,那段时间,最想的,就是在这里看……”她停着不说了,有点伤感。

“后来妈妈去世了。妈妈一直靠捡垃圾供我念书,她为了捡几个丢在江边的塑料瓶,不小心滑进水里。爸爸不久也死了,癌症,死的时候人瘦成了人干,哦,不好意思打扰你的情绪。”她说。

“没什么没什么,谢谢你的信任。”我说,“其实我很乐意听你的故事。”我安慰她。

“谢谢你。”她哭了,“爸爸很好笑,有几次他抓到一些小虫子对我说,冰冰,帮我煮煮,这东西能治好我的病啊,我嫌他烦,就把那些虫子都扔了。现在……我很后悔,我应该帮他煮,至少我应该劝劝他,陪陪他,可是我没有……”第一次,我知道她的名字,叫冰冰。

“可是突然有一天,爸爸变得正常了,他甚至要去江边钓鱼,说要为我做鱼丸吃,你知道我最喜欢吃爸爸做的鱼丸啊。可是他那样的身体,怎么能下山啊,后来他就唉声叹气,他说我跟着他和妈妈受苦了,他说妈**愿望是看到我能够考上大学,走出这个小山村。能走出我们这里的唯一一条路就是考上大学……”

“他说他和妈妈没有能耐,害我受了委屈,到了最后,他还告诉我,说我不是他们亲生的,是她们在江边刨冰打鱼的时候捡的,捡的时候身上都结了一层冰,就取名叫冰冰,当时一个算命瞎子说我克父克母,要爸爸妈妈把我扔了,可是妈妈说我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是个大福大贵的人,你说他们是不是很傻啊?”

“冰……冰……”我默念着。

“爸爸妈妈离开我的时候我十五岁,初中毕业,我想和邻居的姐姐妹妹一起出去打工,可是我想到了妈**愿望,于是就一个人,边打工边上学……如今我怎么说算是一个大学生了吧,可是却没有了继续生活下去的勇气。”她叹了口气,引得我也莫名的悲伤,但是她却又笑了起来:

“怎么,你也被我说的感动了吗?”

“你有一个好口才。”我说,“就算是谎言也很感人,何况是真的。”

“你相信我说的是真话?”她嘻嘻笑着望着我。

“相信,我又什么时候不相信你说的话啊,何况刚才你那丑巴巴的泪水,总不是假的吧?”我说。其实心中也不是十分肯定相不相信,比如一个疑惑,我觉得一个人用打工挣来的钱怎么说也不大可能上高中再上大学,可是刻意了解别人的事情总不是太光彩的事情,所以我只有把疑惑压在心里。

“女人流泪时候说的话一般不是真的。”她说,一边站起来跑向水边。

杯里的水喝完了,我走回去续水,拎起水壶想起她刚刚说的“没有了继续生活下去的勇气”,又马上跑回去,到了那里,她正拿了长长的树枝在沙地上画着什么。已经黑夜了,气温降下来,岸上的沙泥结了薄薄一层冰,脚踩上去,咔嚓咔嚓地响,水很清,也很静,人也无语。

“我喜欢在沙地上写上我的名字,一刻不停的写。潮起时,褪了我的名字,然后我再在沙地上写上我的名字,我喜欢在沙地上写上我的名字。”她说。

“别人追求永恒可是我只喜欢短暂的拥有,就像一到冬天就漫天飞的冰凌,就那么美丽一季也就满足了。再说短暂相对于短暂不也算是永恒吗?永恒相对于永恒不也是短暂的吗?”她停了手中树枝,望着我,却又不像是寻找答案。

“冰儿,我们回去吧。”我说,因为一直在心中预习的缘故,所以“冰儿”两字喊出来倒很自然,她却吃了一惊,最后欢快地跑上来抱着我的肩。回去了,借着一艘恰好经过的船的灯光,我看到沙地上的名字,横横竖竖都是“阿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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