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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一生欲望(成长的年代) > 51,性事-曹扬的梦的爱幻想(...

51,性事-曹扬的梦的爱幻想(...(7 / 7)

与冰儿的近距离就这么结束了,后来就是春节,很早她就告诉我在一个城市里找了一个兼职,可以一边看书一边工作,要我不要担心,再后来就是令人昏昏欲睡的春天,突然之间就夏天了,想想又一个大学学年就这样过去了,心里空荡荡,烦闷与焦躁一齐涌上来,当初考研的决心已经消磨殆尽,现在只想着能好好的毕业,然后找一个像样的工作,所幸的是点点说在上海也许会有机会。

图书馆偶尔去一次,有时也看到学生阅览室的那位管理员,今年冬天奇冷,熬过了这个冬天,老人损失惨重,变得十分苍老,只是他仍旧不闲着,去了几次,都见他拿着抹布围着书架转。

“顾老师好。”有时恰好和他碰面我总条件反射的打招呼,同学说他怎么着也就是一个校工吧,那里是什么老师,可是我总觉得他是,至少应该是。

这天刚和点点聊过了天就得到了冰儿不好的消息:她被学校开除了。处分决定上这么写着:中文系学生秦香冰因为作风问题,被勒令退学。作风问题?

找到冰儿是在火车站,她孤单单一个人,在灯光下,她的身影很消瘦,她又瘦了。看到了我,她笑了,上来拉着我:“怎么,你又要哭鼻子吗?”

“没有,没有,你别难过。”我说。

“我难过了吗?”她笑了。看她的样子,确实不像难过。“其实,我早就知道会有现在这个结果。”

“学校也太封建了。”我不知道所谓的作风问题是什么意思,我只是想劝劝她。

“没有,学校如果不开除我这样的学生就说明不是一个好学校,只是我没有福气继续呆在这里。”她说,拉开背包的拉链,拿薯条来吃。“其实我也没有损失什么啊?本来我是没可能上大学,现在虽然又走了,可是我毕竟来过、看过了,而且,我还碰到你这么好的朋友。”

我暗自松了口气,知道事情并不像想象中那么坏:“那你……以后做什么?”

“老本行是不做了,回去看看,也许做一个幼儿园舞蹈老师,如果不行,就算了。”她说。

我不知道“老本行”是什么东西,但我知道“就算了”是怎么回事:“别做傻事!等我论文答辩结束,我去找你,你……最好能等我。”我这么说,我也不知道我是否能对她的人生起到一点影响,只是我不想看到她说的结局。

“谢谢你。”她说。火车到站了,她站起来走向检票口,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看着她的背影,我感到自己是如此渺小,如此无能为力,我哭了,仿佛离开的是我。

剩下几个月的大学生活,唯一对我有意义值得一提的就是,一次我在体育场上静默,图书馆管理员不知怎么就走到我身边,对我说:“同学,其实秦同学是一个好女孩儿,我以过来人的感受给你说,你应该去珍惜。人哪有不犯错,可是你得给她机会改正。这个世界没有给她机会,可你得去容纳她,否则将来要后悔的。”

(9)只是一个结局

夏天,我来到红石崖,冰儿终究没能做幼儿园老师,冰儿说她本想找个渔夫嫁了算了,可是又舍不得好不容易得来的孤独,于是一直在思考一个人的问题,已经“为伊消得人憔悴”了。冰儿看到我很开心,她陪我转了几天深山老林,像一个孩子一样又蹦又跳,可是我知道有些事情还是需要解决,可是我自己的能力又似乎不够。

那天天很黑,我只看到冰儿身上那团红色的火,在那里跳跃地发着些微的火光,这火光使她在周围的黑暗里看来,像一个小小的精灵。

我感到闷热,冰儿说吃个雪糕吧,冰冻的感觉能使你感受到自己的存在。冰儿的舌尖在结了霜花的雪糕上弹了弹,突然就愉快的笑了:“阿步,阿步……”她拖长了声调喊。

盛夏的夜晚,涧桥上的路灯全熄灭了,两岸远远的城市也没有一丝光亮逸出,四周只有黑暗,黑暗,黑暗是我和冰儿的家园。

冰儿在桥上悬了脚跟走,红色的舞鞋愉快的踩出一串串粉色的光环,红色的短裙飞起又落下,像一团暖暖的火焰。“哎呀,可惜。”她突然说。

“怎么?”我看她,原来雪糕化掉了,一大块跌落在地上。她吮了吮仅剩下的小木片儿,手一扬,木片儿飞出去,向着桥下落去,桥下的水缓缓的流着,没有声音,看不到水势,只看到宽宽的水雾,飘飘远去,像女人荡漾的灰色长发……

冰儿爬上桥的栏杆,桥的栏杆很窄,刚够她的小脚踩上去,此时她站在上面,摇摇摆摆,却仍旧掂了脚尖,不时摆一个飞天的姿势,“阿步,阿步……”她对着远处的黑暗喊。

“阿步,你小脑病变吗?”她笑着,轻轻招手,我受了蛊惑,战战兢兢的爬上去,握了她伸过来的手,我感受到她温暖的触须。她的手很小,但很有力,她摇摆着身子,维持我的平衡。

“阿步,你怕了吗?”她问。我点头。

“阿步,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你听,天使扇动翅膀的声音,你听见了吗?”

“听见了。”我听见自己的心跳,“扑通、扑通”,这是天使扇动翅膀的声音吗?

“阿步,我知道我这样的人不能上天堂,所以我就这样来倾听天堂的声音,阿步你知道吗,我不想下地狱,我为什么非得下地狱呢?”

“冰儿,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不知道……”我的衣服被冰冷的汗水浸湿了,粘了空气的潮气,贴在身上,特别的难受。

“阿步,我谈论爱情可笑吗?阿步,你相信爱情吗?”因为她掂着脚尖的缘故,我看到她眸子里的迷惘。

“冰儿,我不相信,对不起,我不相信。”我说。

“可是,我爱你。”她说。突然她又笑了,而且笑的声音恢复了“叮叮当当”的韵味,“阿步,我好傻。”

“对不起,冰儿。”这是一个可以随时改变自己初衷的时代,可是我不想改变。

“阿步,我不会游泳……”

“阿步,跳下去吗?……”

我的心跳又停止了,就像我初次见到她时一样,我感到我的身体飞速下跌,四周黑暗的寒冷马上包围了我,然后我又发现身体变轻,我们在峡谷的风中飘飘荡荡。冰儿紧紧的抱紧了我,我感受到她的温暖,她的温暖慢慢侵染了我,在那飘荡的几十秒里,我没有孤独的感觉。

“阿步,救我。”她说,然后我们像炮弹一样落入水中……

……

在漆黑的夜里,我开始审视自己的心,一半是苍白,一半阴影。一半是追求阳光的渴望,他还纯洁着,虽然已没有血色,另一半,黑夜遮盖了她的颜色,以至于我无法看个清楚,只觉得她慢慢的温馨,也慢慢的可怕。

开始明白,原来静坐窗前听秋雨的细细诉说也是一大享受,也开始明白,原来美好的生活,所谓的爱情,竟然离的是那么那么遥远,而且,自己的泪水,什么时间开始一触即溃的?也许我还可以安慰自己:苦的、甜的、爱的、怨的,过去了,也都是一个记忆。

可是真的能有一个记忆吗?

给点点打电话的时候,我装出无限温柔的语气,可是我的心疼的要哭。

“阿步,你见鬼了啊。”点点说。我说没有,我只是感到自己很虚弱,像害了一场大病,就如同刚从胎衣里爬出来的牛犊,颤微微地面对生命的另一种形式。下铺阿飞说这是鬼混的代价。

“阿步,你还来上海吗?”我说我不去了,我要留在红石崖,我说红石崖有我要留下的理由。

点点说阿步你疯了吗?点点说我妈妈已经帮你联系到了工作,只等你大学毕业了,你怎么还像小孩子样的那么傻呢?

我的心动了,我默默地的听着点点的训斥,两个小时过去了,我放下电话,才发现泪水不知何时流了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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