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文觉得,她有罪。
她对不起国家,对不起社会,对不起人民,对不起党的教育!
天空明朗得像是一张蓝色的纸,一丝云彩也没有,跟梳妆台上的梳妆盒里的碧玉一般,澄澈清透,仿若用清水冲刷过一样。
府里的管事,是一个看起来很平庸的中年男子,方方的下巴,宽宽的额头,迈八字步。
娄睿让他去为府里新添置几个奴隶,她这里似乎还没有趁手的下人使唤。
他垂着手立在下面,背微微下弯,“小姐,对那些个奴隶可有什么要求?”
采买奴隶?
阿文还没有见过古代的奴隶市场是怎么样的,就说,“我想自己去挑!”
对于这个世界她还是挺好奇的!
方下巴的管事为难,“这恐怕是不行!”
阿文就佯装发火,那管事就说,“我去请示一下主子!”
梧桐的树叶婆娑摇摆,盛开的花卉一片一片式的姹紫嫣红,阿文是同那方下巴的管事一起去的,大概走了十分钟这样,便见到一片竹林。
几间古朴的房子建在竹林旁边,红瓦盖顶,鳞次栉比。
推开门进去,屋子的陈设像一个书房,西墙面上挂着几副山水画。
有一供临时休息的卧榻,床榻的对面是一扇对开的窗户,可以看见外面那青翠的竹子,窗下是一书桌,娄睿伏在桌子上处理公务,桌上摆放着了个墨台。
娄睿把写着字的毛笔,放在上面,转头问,“何事?”
娄睿脸上的线条很硬朗,棱角分明。
不带管事回答,阿文就道,“我想跟忠安一起去!”
那方下巴的管事是娄睿的亲信,被赐名忠安,此外还有忠武、忠乐、忠才什么的,阿文没有见过只听其名不见其人。
娄睿直接了当的拒绝,“不行!”
阿文早就料到会被拒绝,要不然她也就不会亲自过来了。
不让她出去。
她便扯着忠安管事那宽大的袖子,也不让他走。
她在旁边烦娄睿,时不时地吼上两声凭什么不让她出去!凭什么!凭什么!!
娄睿忍无可忍呵斥了她一句,“胡闹!”
阿文当做耳旁风,反正她又不是他府里那些个,见到他一个眼神都害怕的下人,熟话说,一个女人相当于五百只鸭子,娄睿被她吵得脑袋疼,但就是不松口。
一旁的忠安,和其他伺候的奴隶,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当做自己不存在。
娄睿走哪,她跟哪,他想拿什么,她就把那样东西给挪走,彼此一起大眼瞪小眼,谁也奈何不了谁。
娄睿说她,“你就像是一个小疯子!”
阿文把话给顶了回去,撒泼打滚,无所不用,就差把房子给拆了。
娄恒不知道什么时候到的这儿,一点声音也没有,他说,“大哥,我同她去吧!”
阿文觉得这娄恒应该也是个会武功的人。
娄睿松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