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恒看了她一眼：“有点事要办，所以回来早了。”

“哦。”

老哥这是怎么了，这么久不见她，怎么一点表示都没有。

“妈，今天中午吃啥？”郑欢问。

回答她的是一室的寂静。

“欢儿，爸爸妈妈想和你说几件事。”沉寂了许久，郑妈妈终于出声，打破了寂静。

郑欢心里一痛，迅速开口阻止：“妈，不用说了，我不想听。我现在过得挺好的。”

“我们不是故意瞒着你，你要知道，我们……”

“爸爸，别说了，我知道了。别说了。”

“好好，不说，不说了。”看女儿这样，郑忠仁地下了头，佝偻着腰，一下子苍老了好多好多。

“欢儿，还有一件事，妈想和你说。你觉得你……二表哥人怎么样？”

郑欢低着头，没作答。

郑妈妈起身走到她身旁坐下，抬起她低垂的头，粗糙的手指，在脸上来来回回，给郑欢擦着眼泪。

“你知道，你表哥今年……，唉，妈妈想让你嫁……”

“妈，你住嘴！”郑恒苍白着一张脸，干涸的嘴一开一合，和郑母争辩。郑欢看着，眼里没了泪，眼前的一切恍恍惚惚，她看不清。

“妈，大哥，别吵了。”郑欢头很疼，疼得要命。

迷蒙中看着弟弟郑欢一脸铁青地拉她往门外走：“姐，这破事你别管，你回学校，我给你订票！”

“站住！”郑母一声厉喝：“郑乐，你长出息了啊！给我回房，不叫你不许出来！”

“妈！你怎么可以把自己养了二十多年的女儿嫁给那样一个人！姐还在上学，你不能毁了她！”

郑乐为姐姐郑欢声声“控诉”。

郑母被他气得不轻：“你懂什么！小欢嫁过去是享福！”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了钱，什么都能做出来！”

“郑乐，谁准你这么说妈妈的！”郑恒加入了这场争吵。

郑乐火嗖嗖往上窜：“你他妈的窝囊废，毕业几年了，一分钱没攒下，现在还要卖了自己的妹妹娶媳妇儿，你算什么男人！没钱你娶个屁啊！”

郑恒的脸转成惨白了。

“郑乐，你给我回屋！”郑母阴沉着脸，下达最后的“通牒”。

“这个家，老子不待了！”说罢，郑乐甩手走了。

摩托车的声音“突突突”，渐渐消失在郑欢的耳朵里。

她突然觉得很冷，从脚冷到头。她想马上找个暖和的地方，晚一秒，她会冻死。

郑欢凭着记忆摸索回自己的小屋，鞋子都没脱，直接偎到床上的被子里。